“這也難怪了”,寧其了然笑道。
他既然住在嶽府幾個月,那與嶽府的姑娘相熟一些一路同行也不足為奇。
嶽齊瞧著他的模樣也大概能猜出來他的想法,心裏暗自慶幸,好在這本書的作者為了男女主感情的發展對女性的限製沒有那麼厲害,好歹女子與男子單獨外出隻要不是太過分都不會讓人覺得行為不端。
所以她和趙旋同行雖然讓寧其吃驚,但不會讓他覺得有哪裏不對。
寧其想了一下,側過臉瞧著旁邊巍然不動甚至是有些麵無表情的謝瑉,笑了一聲,有點像是看好戲的意思,說道:“允毅,我記得你的未婚妻好像就是禮部尚書嶽大人的千金啊”。
他這話問的有些直接了,雖是男女大防沒有那麼重,但若是普通的閨閣少女聽到這話怕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跟著另一個男子出門並且被自己的未婚夫撞見這件事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會很尷尬的。
不過嶽齊到底是臉皮厚一些,在初初遇到他們三個人的時候的確是覺得有些尷尬頭疼,可是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那她也比較隨便了,事已至此,她總不可能回到過去將整件事情扳正過來吧。
除了讓自己心態好一點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謝瑉大抵是和寧其很熟悉,所以麵對他的時候比之前遇到他和四皇子等人一起的時候要隨便許多。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臉上
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隻是微微頜首,似乎是有點不情願,“嗯”。
嶽齊猜測他這個不太情願可能是和身後的白若昕有一點關係,她發現但凡她和謝瑉在一起的時候隻要有白若昕他便會下意識地與她劃清界限。
不是刻意,隻是下意識。
其實他的態度並不是特別明顯,隻是嶽齊對他二人觀察相對細致一些,所以有一些小動作很自然的瞧在眼底。
就這還說一定會履行諾言,騙鬼鬼都不相信。
“聽聞嶽尚書隻有一位獨女,這麼說來,這位姑娘便是了”,聽到謝瑉肯定的回答之後,寧其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周身打量,隨即似笑非笑的說道,“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嶽齊麵色不改,隻是微微一笑道:“公子謬讚了”。
寧其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他剛剛誇她了嗎?
好像沒有吧。
眼前這位姑娘的態度真的讓他有一種他在誇獎她的錯覺。
按道理說遇到這種情況的女子即使沒有臊的麵紅耳赤,起碼也會有一些不自在,像這麼泰然自若的模樣還真的是不怎麼多見,一時間倒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了。
過了片刻他才笑了一聲,笑的肆意,瞧了嶽齊一眼,道:“有趣,有趣”,說著又轉向謝瑉,“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允毅怎地如此冷淡,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轉頭對嶽齊說道:“姑娘莫怪,他平日裏就是這
個樣子,冷冰冰的對我們這些友人也是不願意多笑笑的”。
嶽齊在心裏嗤之以鼻。
全上京的人都知道這門親事是她—嶽尚書的草包嫡女靠著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和自己有本事的爹拚了命的巴上的,至於小侯爺,對她向來是不屑於顧,寧其這麼說無疑是傷口撒鹽。
寧其這麼說話也不是說他一定有什麼壞心思,但一定沒有什麼好心思,嶽齊敢保證,他絕對有看好戲的意思。
若真是原身過來了,指不定要傷心死,誰也不是天生的壞人,黑化也不是一天養成的,隻是人的性格不同造就了人的命運不同,像原身從某些方麵來說就過於偏執了,所以造成了她最後的悲劇。
不是替原身開脫的意思,她也不會替原身開脫,畢竟原身做出來的那些事情確實證明她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嶽齊隻是覺得若是原身能放開一些,便不至於這麼慘了。
“哦,也對,你與他從小一塊長大,對他的了解應當也不比我少多少”,寧其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
“七公子,慎言”,謝瑉輕飄飄的瞧了寧其一眼,帶著一些警告的意思。
寧其並沒有在意他這個大不敬的舉動,隻是笑道:“是我多話了”。
“七公子說笑了,謝哥哥長得好看又有才華,不笑在奴家心中也是頂頂好的,怎麼會怪他呢”,嶽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說道。
不管怎麼說,帶高帽子總沒錯。
寧其聽到
嶽齊的話笑的愈發暢快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指著趙旋說道:“你身邊這位可是頂頂好看又有才華而且還不是一個大冰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