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金啟賢不想掌控暗之城，就像光之城的“五大巨頭”掌控國民命脈一樣，而是他自己主動選擇了放權，讓市民自己選擇未來的道路。
即使這條道路是坎坷曲折的，甚至可能像參天大樹長出了歪樹杈。他有能力，但是不想去修剪。
如果當初，於翔的想法跟金啟賢一樣……可能，他也不願意多管暗之城的閑事。
陸星哲、秋惠、小雪……還有來到暗之城後，看到的點點滴滴，他們隻是無關的陌生人。說起來，於翔還真得感謝陳熵和唐糖糖。
這時，一間房屋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年輕的人影。他的身體就像是投影，麵部輪廓看不清楚，就像是無法用肉眼識別一樣。但於翔確定，他就是曾經在夢裏出現的黑影，也是那個所謂的「真理神」。
“接下來你們應該還有話要談，我也該出去收拾一下你們製造的爛攤子了。”金啟賢拍了拍於翔的肩膀，轉身走向深地電梯的入口。
“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能真正見麵了。”
「真理神」開口了，不再是沙啞的電子音，而是之前出現在於翔腦海裏那個熟悉的聲音，他應該也具備影響人類腦電波，在生物意識裏直接對話的能力。
雖然見到了真理神的真麵目，但於翔的心裏，還有一塊石頭沒有落下。
“卡琪在哪裏？”
真理神打了個響指，隻見他身後的房屋，突然像紙板箱一樣展開，露出了裏麵布置精美的房間。卡琪正坐在房間內看書，看到於翔，她摘下了耳機開心道：“哥，你來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真理神說他隻是想跟你見一麵，所以把我帶到這裏。”
雖然之前早有猜測，但見到卡琪沒事，於翔才終於放心了，“我還有一些疑惑想要等他解答，你再看一會書吧。”
“嗯。”卡琪乖巧地點了點頭，視線又回到了手中的書本，但她並沒有戴上耳機，而是用餘光悄悄觀察著兩人，有點心不在焉了。
這時，「真理神」開口了：“所以，你早就猜到了我的大概底細，是AI對吧？直到上次你呼喚我，才真正確定了猜想。”
於翔倒是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記了，在真理法庭上就有我的腦電波測謊儀，我可以根據腦電波，解讀出你心裏想的什麼，類似於小說中的讀心功能吧……況且，這些能力在你想的那個「舊神」，它也會。”
真理神表示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你也會？我還以為你隻擅長大數據和計算呢……”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於翔心裏想道：“壞了，這樣的話在它麵前豈不是沒有隱私了？”
“不過請放心，一般情況，我沒興趣讀取人類的想法……”
“剛才那句話我沒說出來！”
真理神話鋒一轉：“但是有時候，我也隻能被動讀取……”
於翔倒要看看真理神能做到什麼程度，於是腦補了一副四眼神父跟管夢大師同款義體做遊戲的畫麵，簡直是精神汙染。隻見真理神露出思考的樣子：“人類……真是有些搞不懂啊……難道你們也喜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