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者無畏,果然沒錯。”幼雕站在桌子上悠哉悠哉吞食菜肴,心裏暗自鄙視虎克敵的無知。常人或許很難猜測知曉樸南村守護大陣的等級、特性和威能等等。但這頭神秘的幼雕卻是知根知底,甚至比能夠隨時激活守護大陣的薑懷仁都要了解得透徹。
“等待守護大陣能量耗盡?那傻蛋還真傻得天真!老子要不是看中這荒古大陣,半年前就離開了,又豈會繼續呆在這裏不走。等,慢慢等吧,等到你十八代玄孫全都進了黃土這荒古大陣都不會耗盡能量!”幼雕越想越是鄙視,直感歎無知真是幸福。
若非無知,虎克敵隻怕得絕望。幼雕心底如是想。
是夜,薑恒在幼雕的指導下進行每天的必修課,修煉!隻是今夜的修煉和往日有些不同。過去半年的時間裏,幼雕都是讓薑恒修煉肉體力量。而此時,幼雕卻是傳授給他一套吞吐日月精華的修行功法,讓他修煉積累元氣,同時利用元力再度強化肉身,鍛造寶體。
這門功法叫做《昊元秘典》,據幼雕所說,是它在遙遠的古老歲月之前偶然得到。薑恒從幼雕的隱晦言語中感覺,與其說偶然得到,反倒更像是它豪取搶奪或者千方百計盜竊而來。相對而言,薑恒更傾向於相信盜竊。沒有緣由,完全是他個人直覺。
不過幼雕再三的強調,昊元秘典乃無上功法,絕無半點摻假的雜質。薑恒跟著幼雕的指導修煉了一個晚上,倒也確實感覺受益匪淺。數個時辰下來,非但不覺得困倦,反而倍感精神颯爽,精力充沛。他的腦中、體內仿佛充斥著無窮無盡的龐大力量,令他不知疲倦。
薑恒對此卻未覺得太過驚訝。畢竟他之前就聽說過修者可以徹夜修煉無需睡眠,翌日還倍加精神抖擻,精力無比充沛。他也曾偷偷觀察薑懷仁修煉,知道那番說法並無虛假。所以他此時也僅僅感覺昊元秘典是本有用的功法,而並沒有深思其中的不同意味。
至於幼雕,這頭神秘而神奇的小雕時而也有其高傲之處,懶得和薑恒詳細解說,隻是叮囑他切不可懈怠,要盡快將昊元秘典全麵的初步掌握。在幼雕看來,薑恒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徹底將之悟透,能夠初步掌握已經相當了不起。
本來薑恒是想讓自己的父親教他修煉的,他想學習薑懷仁的功法和戰鬥技巧。可是昨晚剛吃過飯,薑懷仁就匆匆離去,說是和村長商議要事,有事明日再說。結果當晚薑恒實在受不了幼雕的誘惑,在對方的慫恿下便將昊元秘典的入門口訣給學了。
這下可好,學罷之後,薑恒不自覺地突然有種明悟。那就是修煉昊元秘典之後,在將其徹底感悟透徹之前無法修煉其他同等級和之下的任何功法!意思是,除非薑懷仁的功法比昊元秘典更高級,否則薑恒根本無法修煉!
薑恒最初還有些鬱悶,不過想想又感覺這也不錯。畢竟如果父親的功法不如昊元秘典,那麼不學也罷。至於戰技,幼雕有的是,薑恒也不擔心。
如此轉念想,薑恒頓時欣喜異常,咧笑著迅速洗刷完畢後直奔村長住處尋找薑懷仁。
昨夜,薑懷仁徹夜未歸。
然而,他走出家門不過十餘米遠就聽見遠處吆喝聲叫罵聲不斷。其汙穢惡毒之語讓他感覺周身不適,毛孔噴張,小小的心不由自主地升起陣陣濃烈怒火。
那個方向,是村口!薑恒顧不得尋找自己的父親,拔腿奔向村口,傳來的聲音愈發嘹亮。
薑恒跑到接近村口的時候發現,村外此時正聚集著上百人,看樣子像是虎蕩村之人。樸南村這邊則有數百人與其對峙,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可是樸南村人卻明顯沒有虎蕩村人那般具備潑婦罵街的痞子天賦,在對罵聲勢上竟處於略微劣勢。
“洵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大清早就跟虎蕩村的人對罵得這麼厲害?”薑恒緊緊握著小拳頭,同樣怒視著外麵的虎蕩村人,向一名十四五歲的男孩詢問緣由。
“還不是虎蕩村那幫可惡的家夥!早晨的時候我們村幾位長輩進山狩獵采藥,被十多個虎蕩村人為難。雙方起了衝突,都受了傷,張華涯大叔還差點被他們打斷右手,現在正在村裏接受治療。”洵哥小夥子咬牙切齒,眼裏迸射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虎蕩村人盡數燒盡。
“那些該死的虎蕩村人非但不道歉,竟然還糾集了上百人到咱們村口鬧事,要我們給他們賠償損失!這不是欺人太甚麼?要不是村長爺爺要求我們不許亂來,我定要生撕了他們!”
“豈有此理!虎蕩村人簡直不可理喻!我去找我父親,讓他主持開啟守護大陣,狠狠教訓這幫白眼狼,無恥惡虎!”薑恒也是義憤填膺,叫嚷著要教訓虎蕩村人,轉身便準備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