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道，最關鍵的不是天賦，更不是修為，而是天道認可。獲得天道認可，修有混沌之道，意味著此生注定不凡，即使最終無法證得大帝之位，也將擁有無盡的生命，是真正的永生不朽。除非體內的混沌之力和混沌法則盡數喪失幹涸，否則絕不可能隕落。”
“混沌之道是為聖人之道，故悟得混沌之道的修者，在太古之前也被稱之為聖人，或者準聖。因為他們有很大的機會獲得比大帝更高的成就。這裏的成就並非專指修為，而是境界，脫胎於尋常修者神魂境界的更高層次。古之聖人，修為或許比不得大帝，但境界之高卻可令大帝都為之膽怯。”老酒鬼補充著，“他們自有一股磅礴無邊的聖賢之氣，浩然無際，舉手投足之間皆有莫大正氣，足可令大帝忘卻仇恨收斂殺心。他們在曆史上近乎是永無敗績的神話。”
“這麼彪悍？你確定真沒唬人？”南宮無恨瞪大了眼，對此深感震撼。
老酒鬼搖頭，言稱絕無誇大，有可能還低估了古之聖賢。
“聖賢近乎不會隕落，他們就像不敗的神話。隕落的，均是耗盡混沌之力者。但即便耗盡混沌之力而亡，聖賢的屍身依然不朽，比古之大帝還要長存。”夢塵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眾人，其中有諸多古籍都記載甚少的秘辛。
古之聖賢有絕豔風采，戰力不一定無敵，但有無敵的浩然之氣和混沌法則守護，且擁有大帝都為之驚歎的境界，令他們幾乎處於不敗之地。而且，古之聖賢很少與人爭鬥，他們專注於感悟混沌法則，不遺餘力地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欲將其升華至真正的無上高度。
聖人無名，是古之聖賢的詮釋。那是一群徹底無視功名利祿的聖者。
“惟有真正的聖賢方才能無名。”夢塵遙望長歎道，神色傷感。
他告訴眾人，古之聖賢也有欲望，甚至有野心。他覺得那不是真正的聖賢，直言聖賢理應無欲無求無我悟道，否則終究難免誤入歧途。
“所以他們隕落了。”小樹妖也是感慨，他從傳承記憶中獲得不少關於聖賢的事情。
“無盡歲月以來，真正純粹的聖賢極少極少，都可說是永恒不朽的無上存在。那些隕落在曆史之中的所謂聖賢，實則上還未曾達到足夠的高度，他們心中有太多的執念，這是隕落的根源。”小樹妖道出自己的認知，說隕落的聖賢隻能算是聖人，依然處於“人”的層次，所以他們才會隕落。真正的聖賢永生亙古，除非天道破滅，否則根本不可能隕落。
這是嚴肅而莊重的話題，就連司馬不殺和南宮無恨都認真思索。
小樹妖說，聖賢隕落，天地同悲，異象驚世。然而曆史上也曾有聖賢隕落，但卻有也僅有一位引發了天地同悲的異象。這說明惟有那位才是真正的聖賢，他的隕落連天地都深感悲愴。而其他的聖賢則是脫離了原本應有的軌跡，故而天道也不再關注，自然不降異象。
“有點玄乎。”南宮無恨瞪著眼，細聲低語。
小樹妖很嚴肅，難得擺出準帝該有的威嚴，沉聲道：“古之聖賢，地位之高超越大帝，無比尊貴。但是，惟有那極少數徹底忘卻名望成就的才能最終走向那條大道的巔峰。大帝須有冠絕古今的霸氣和野望以及永不言敗的無敵自信。而聖賢恰恰相反，哪怕絲毫的虛名都可能令他們墜落無盡的深淵。
大帝，乃成就霸業者，而聖賢，卻須淡薄而無名。”
“這麼說，聖賢豈不是非人？壓根就沒有七情六欲？”司馬不殺眉頭緊鎖道。
小樹妖搖頭道：“聖賢有情，但無欲。他們感懷天下，對蒼生有無窮情懷，但不會從他人身上某圖任何事物。”
“唔，就是道德情操高尚到極致？”
“可以這麼說，那才是真正的聖賢。”
“如果有人想殺他們呢？該不會連生存的欲望都沒有吧？”南宮無恨問了個很尖銳的問題。
夢塵接話輕歎道：“若為天下蒼生，聖賢會忘卻生死。聖賢對天道感悟極深，能夠明辨利弊，如果他們明確自己的死，能為蒼生帶去更大的好處，則必然義無反顧。”
“真不是人！”南宮無恨如是說。
“從某種意義上講，聖賢確實超脫了‘人’的範疇，是為聖，道德情操極端高尚。”老酒鬼說道。
“那麼，遠處的那位，到底算什麼呢？聖賢，還是女聖人，總不能是女鬼聖吧？”南宮無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