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懷疑，我也沒有必要欺騙你們。大人的敵人強大無比，任何不到帝級的生靈道出大人的名號都會被那人感知到。那樣不僅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還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無窮的災難。實際上，木族遺跡中所有生靈的神魂之中都封印著關於大人的信息，不到帝級根本不可能開啟，我們也不例外。而今的我，同樣不知道大人的名號，也不知道大人的容貌和氣息，但我卻清楚地知道大人為我們做的一切。這些，乃是我們天命一族最核心的傳承記憶，根本不可能造假，所以我絲毫不懷疑其真實性。”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問。”薑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你們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多久？這個應該不是禁忌吧？”佟昭問道。
“三十六年。”天命聖犼含笑著答道。
“才三十六年，這點時間對你們來說不過眨眼之間罷了。霸屠竟然那麼心急，難道這段時間對他而言有特殊的意義？”當初霸屠那堅毅的神態讓薑恒印象極深。
“不僅對他，對木族遺跡任何原住民都有特殊意義。這個木族遺跡自太古末期至今，總共出世五次，前四次出世都是在其他弱小的位麵。每次出世都會被該位麵的修者帶去莫大的機遇和挑戰，也是對木族遺跡原住民的曆練和考驗。”
天命聖犼解釋道：“木族遺跡出現在哪個位麵，則代表那個位麵必然會有一名修者能夠得到木族的傳承，更有另一名修者將會獲得超越木族更加神秘的偉大傳承。而木族遺跡的原住民則必須固守神智，切不可被外來的誘惑亂了方寸。隻需維持到遺跡離開該位麵，身在木族遺跡中的原住民都必將得到莫大的好處。我的父親，上一代天命聖犼，在木族遺跡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出世的時候都謹遵大人的叮囑，始終謹守約定，最終獲得大人親自指導，一舉衝上天命一族始祖的成就，成為真正的無上妖皇，並且追隨著大人的腳步遨遊無盡星空。而我，也因此得到我父親饋贈的最純正的妖皇之血。
至於霸屠，嗬嗬，那不過是空有蠻力卻目空一切的家夥。他的祖父，就是因為違背了約定而被大人禁錮在無盡虛空千萬載。而他的父親，在目睹大人的強大和威嚴之後決定謹守大人的叮囑。本來就要突破長生境，進階準帝了，卻被現在的霸屠趁機擊殺，更啃食他父親的血肉和神魂，從而由長生境八重天直接飆升到長生境大圓滿。但也因此種下惡因，數萬年來未有寸進，甚至還隱隱有些倒退的跡象。這次，他是打定主意寧願步他祖父的後塵也不願就此衰落。曆史上，倒也曾有違背了約定而不受懲罰的妖獸。說來諷刺，那剛好就是霸屠一族的死敵，地溟獸。但我們都不知道他為何能不受懲罰。”
說到這裏，天命聖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好奇，又像玩味，說不清到底代表了什麼。薑恒兩人和天命聖犼、天命神螈聊了很多，大多都是關於木族遺跡的事情。天命一族是認死理的一族，認定了薑恒兩人是天命一族的朋友，那麼在為出現背叛行為的情況下，他們都會將兩人當作最真誠的摯友。但若是有朝一日，有誰傷害了天命一族，那麼就注定會成為他們不死不休的死敵。
例如，登嶽門！這也是為何天命一族不可摻入霧海州的大事件，天命聖犼還推演並詳盡地告訴兩人天屍權杖身份和來源的關鍵所在。為了朋友，也有了深仇大恨！且嚴格說來，這並不違反約定，就因天命一族未曾踏入霧海州。
這算是不大不小的漏洞吧。大千世界，又有何處無漏洞呢？
“話說回來，咱們聊了這麼久，怎麼沒有看見天命仙凰？”許久之後，薑恒忽然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