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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堅持,兩人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行走,先到了越國皇子的府邸上。
門童查驗了兩人身份,恭恭敬敬的把人迎進了正廳。
祁凇意安靜的坐在一旁,而林朝樂卻忍不住四處打量。傳聞中,這越國二皇子是在越國設立太子之後才被送往追雲國的,當時也和祁凇意一般大小。
來到追雲國不過一年,越國太子登基。此後,越國每年奉送貢品前來追雲,誠心誠意,這位越國皇子在追雲的生活過的也還行。
林朝樂偷偷望祁凇意,發現這人沒有什麼表情。雖然質子府在大火中被燒毀的差不多了,但是家徒四壁,四處淒涼的場景確是隨處可見的。但是此人麵目如常,似乎見慣了,臉上便沒有了其他的神色。
不多時外間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冷麵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躬身行禮,是越國的禮節。
林朝樂點了點頭。
來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雙手不住的在袖子上磨蹭。淒慘的說道:“恭迎公主殿下,願殿下見諒。我家殿下實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離著炸藥的距離太近了。受傷頗重,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邊說邊走,一路將他們領到了臥室當中。
醫師正在把脈,將銀針插滿越子瑜的全身。臉上乃至脖頸處全是纏繞著一層白布。
“你家殿下傷勢如何?”
那管家模樣的人解釋道:“醫師說受傷頗重,隻要人醒來便無甚大事。就是這麵部和頸部的傷被炸藥腐蝕,需要將養一段時日才好。”
醫師也在一旁解釋了一番,與管家說的一樣。
林朝樂說道:“陛下令本宮來探望殿下,賞賜了諸多靈丹妙藥,若有用得上的盡管取來。若是沒有的,盡管稟明。本公主盡力尋來。”
管家感激的跪了下去,大聲道:“輕風多謝公主大恩。”
祁凇意低聲道:“管家有些麵生,不曾出過越府?”
輕風悲哀道:“莫說奴才,就是殿下也不怎麼在外行走。自然麵生。”
林朝樂轉頭望向祁凇意,隨即無意間問道:“二殿下當夜為何會去煙雨樓?還站在如此近的位置?”
輕風回憶道:“是通國皇子送來了請帖,當年皇子公主們一起入追雲國,有過幾麵之緣。聽通國殿下的手下人說有喜事將在宴席上公布,便想著沾一沾喜氣便去了。沒想到竟然是琉璃七彩重現,此等寶物殿下不曾近觀,怕是想望得仔細些。”
林朝樂道:“二殿下近些年過得清苦,若是在越國,怕是什麼好東西都能見著。”
輕風依舊是帶著惆悵:“武皇陛下厚待殿下,二殿下不覺得清苦。”
林朝樂左右轉了轉,這越子瑜手上的傷痕十分明顯。看起來確實受了重傷,身上的白布隱隱有血跡滲出,便沒有再看。
幾人告辭離開。
路上,林朝樂問:“你為何說管家麵生?”
祁凇意搖搖頭,否決了自己:“在下常在府中,見誰都麵生。隻是上次遙遙見著越二殿下,身邊盡是婢女,不見青年。”
林朝樂直視他:“越二殿下常年出入風月場所,身邊常有婢女伺候很是平常。除了輕風管家,屋中也盡是些美豔的丫鬟。四皇子這是羨慕了?”
祁凇意淡笑不語。
粟蘭國公主便傷勢是幾人中傷勢最輕的,林朝樂來的時候,正在公主府中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