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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國四皇子好記性,怎麼記得我還要回來?”水醉藍從外翻窗而入,自顧自的往麵前的杯子中倒了一碗茶,一飲而盡。
祁凇意依舊風度翩翩,“既然請粟蘭公主幫我做了事,自然應當當麵的感謝的。”
水醉藍說道:“本公主隻是在幫一個傻子而已,與你何幹。”
祁凇意但笑不語。
外麵烽煙四起,水醉藍卻驟然發難,手中長劍嘩啦一聲出手,羌青迅速反應過來,拔出了腰間的軟劍。而祁凇意,依舊麵色不改的站在正中間,而他的脖頸處卻出現了一道血絲。
與此同時,羌青的軟劍也搭在了水醉藍的脖子上。
“粟蘭國公主殿下,我家公子與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是做什麼?”
水醉藍笑的花枝亂顫的,“怎麼?你們是今日才認識我?我水醉藍在外的名聲可是一個瘋子,瘋子發瘋殺兩三個人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羌青在一旁不說話,而祁凇意淡定的似乎看淡了生死。
“祁凇意,我看不透你。但是能夠從吃人的皇宮中走出來,你也絕對不是善茬。林朝樂這個傻姑娘不知道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是朝雲長公主可不是吃素的。如果粟蘭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她現在已經到了睢陽城外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她呲笑一聲,絲毫不顧及脖子上的刀劍,將手中的兵刃收了回去。那眼神中卻充滿了疑惑和試探,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祁凇意說:“朝樂二公主待在下極好,在下是感恩的。”
水醉藍:“希望你記得今日的話。”
說罷便翻窗而出,手中卻抓著兩張紙條。
一張上麵塗塗改改的,最後隻寫了一句祝祁凇意天天開心,而另一張卻是一張白紙。
水醉藍從小機敏謹慎,從來不放過一絲疑點。
而祁凇意向來沉穩淡定,此刻站在平安酒樓之上,隻是拿出手中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脖子上的傷痕。麵上的表情依舊古井無波,隨後便走了回去。
街上到處都是荒涼的景象,他卻在閑庭信步。
羌青守在一旁,十幾歲的少年人褪去了青澀和單純,像一隻豎著耳朵的豺狼。
此刻,宮中已經亂成一團了。
春桃在宮門處焦急的踱步,阿婼靠著城門矗立,一動不動。
“是公主,公主回來了。”
遠遠地便看見一道藍色的身影策馬而來。頭上的朱釵淩亂的搭在鬢間,卻增添了幾絲英氣。
林朝樂邊下馬邊整理衣衫,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發出黃色的火焰?這個信號可是代表著……”
阿婼低聲道:“二公主,聽說是陛下宮中出了事情。現在所有人都在勤政殿裏,至於具體怎麼了,沒有透露隻言片語。”
事情出在勤政殿,這下恐怕麻煩了。
林朝樂趕緊往殿中趕去,勤政殿外被羽林衛團團包圍住,整個皇宮隻能進,不能出。
勤政殿內燈火通明,門大敞著,安靜的很。
皇帝端坐在勤政殿上,兩側站著貴妃,身旁是小皇子林朝年,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外間跪著滿滿當當的宮女太監,就連莊德輝都站在外間。
看見林朝樂前來,趕緊迎了上來。
“二公主這風塵仆仆的從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