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隻要一想離開就行了,進來時也是一樣。”說完九轉過頭去,胖胖的小手緊捂著嘴巴,還是發出咯咯的聲音,還沒離開的孫複聽到後,怒喝一聲,就憑空消失,顯然其中的怒氣遠不如羞臊多。知道孫複已經走開的小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重新回到身體的孫複,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這是係統空間所沒有的,享受著擁有身體的感覺,臉上掛起了淡淡笑意。微微感受一下身體,發現不在向以前那麼僵硬,可以輕輕的活動了,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看來在空間裏帶來好幾個小時了。
距離床榻不遠處的桌子圓桌上,點著一個拇指粗細的蠟燭,已經燃了一半了,透著淡淡的黃光,可以看到掛著的絲綢質地的床幃,身上蓋著的也是光滑的綢緞被,頭下枕著的是柔軟的鵝絨,這一切都顯示著孫虎對獨子的寵愛。根據記憶,孫家雖然擁有五千畝地,但是都分給了隨孫虎征戰南北的將士和他們的遺孤,至於田租隻是象征性的收了兩成,而且還多用於救助無力耕作的孤老婦幼,家中要不是靠著茂名的幾間店鋪撐著,早就破產了。
費力的轉過頭,古意十足的桌椅書架,漆著紅漆,房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書架旁的牆上掛著一柄短刀,記憶裏是孫複十二歲生日時,孫虎送的,是太平天國的遺物,孫虎剿滅您軍時繳獲的,孫複很是喜愛。書架上隻有幾個格子裏放的是書,其他的都是一些雜物,有一個地球儀擺在書桌上,邊上是筆架,掛著三四支毛筆,硯台也在桌子上,不過孫複的毛筆字還不如鋼筆字好,已經不常用了。
回頭看見一個亮亮的腦門就在自己頭邊,嚇了孫複一跳,還好身體隻是剛剛恢複一些,不然就叫出來了。十四五歲的年紀,身量不高,可能是營養不良,有些瘦弱,其實整個孫家和山子營都不怎麼富裕,一群打了幾十年仗的人,怎麼可能種好地。孫家有一個管家,叫朱魁,五十多了,是光緒十一年孫虎從土匪手裏救下的,本是一個舉人,被土匪殺了全家,碰巧被剿匪的孫虎救了,沒了去路就跟在孫虎身邊報恩,改名叫孫魁,如果不是他的謀劃,山子營的人怕是餓死完了。
可能是昏迷的太久,口有些幹,手臂還是無法抬起,隻能喚醒身邊的狗兒“狗兒,狗兒醒醒。”聲音很低,呆在身邊的狗兒在第二遍喊的時候,就行了。
“少爺,你醒了,對不起啊,剛剛我睡著了。”可能是太困了,狗兒醒來,揉了揉眼睛才會過神來。
“沒事,我有些口渴了,給我倒點水。”微弱的聲音,耗費了孫複的大半氣力。狗兒是個孤兒,他的父親死在了台灣,自小和孫複一塊長大,名為主仆,實為兄弟,感情極好,隻是狗兒的性子有些軟弱。
狗兒倒了一杯涼白開,就端了過來,已經深夜了,在沒有保溫壺的時代,是沒有熱水可以喝的。在狗兒的幫助下,慢慢的咽下一杯水,水滋潤著幹澀的嗓子,漸漸的感覺能多說些話了,對自己昏倒很是疑惑,隻知道是被敲了悶棍,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狗兒,是誰打的我?”知道真相的自然有狗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沒找狗兒的事,孫複並沒有懷疑狗兒的想法,自小長得,親如兄弟,又沒有利益糾紛,怎麼可能會傷害孫複。
“少爺,老爺讓你好好養傷,雖然大夫說你沒什麼大礙了,還是要靜養一陣的,那些是就不要管了,老爺去處理了。”受過孫虎叮囑,又不願耽擱少爺養傷,狗兒自是不願意告訴孫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