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陽光下的他,顯得比五年前要健壯挺拔了,兩道濃濃的眉毛輕泛起漣漪,像狡黠的明月,他看見女人到來的那一刻便取下了墨鏡,微微笑了起來。那烏黑深邃的眼眸裏盡是溫柔,那高挺的鼻梁隨著他向上揚的嘴角充斥著男性的荷爾蒙。從頭到腳都洋溢著成熟穩重,光是看他的身影,就讓沈夏在一瞬間就失了魂。五年呀,整整五年,她對他感歎有之,虧欠有之,更多的是思念…
回首過往,十年的光陰,彈指揮間,從校園時期到如今,他們之間已認識十年之久,而他足足守候了她五年,等待了她五年。他從昔日的陽光少年也長成了今天的成熟大叔,男人三十而立,三十歲的他帶著獨特的魅力就這樣望著站在他麵前的女人,絲毫沒有離開眼,她更瘦了,瘦的讓她心疼,這些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他暗暗下決心,往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再讓她吃任何一點苦頭。沈夏迎上了他的目光,一切都盡在不言中,細水長流,相濡以沫,她的目光多了些清澈和冷清,眼神裏不再有仇恨,不再有逃避。他張開雙手緊緊地把他摟進了懷裏,發泄著自己的委屈,感受著她的心跳與溫度。這些都還不夠,還不足以慰藉他的思念,他霸道而又沉重地在她的唇上落下深深地吻,他多麼害怕,自己一放手,她又轉身不見。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放棄,慶幸自己沒有中途離開,他們之間十年的長跑,現下終於換來了眼前女人的嫣然一笑。
一吻過後,陳西捷才緩緩地鬆開沈夏,眼神卻未離開半分。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他如此的撩撥還是讓她臉紅了起來,隨便找了個話題掩飾自己的局促:喂,陳西捷,你從大一就開始追我,十年了,你不嫌累嗎?
陳西捷刮了刮她的鼻尖,回答著:累啊,你要是再跑我可能真追不動了,所以我再考慮要不要買把鎖把你鎖在我身邊。
沈夏:不用鎖了,我的體育是數學老師教的,我就算想跑也跑不動了。
陳西捷:那乖,叔叔現在就牽你回家。
沈夏:追了我十年,真的值得嗎?
陳西捷:十年,果然是好長久的時光啊,仿佛昨天我們都還在大學校園裏,你說我追你硬是要花十年的時光,到底是你功力太深還是我道行太淺呢?可是你想啊,你要是活到六十歲的話,我就擁有你三十年,你要是活到七十歲的話,我就擁有你四十年,你要是活到八十歲,我就擁有你五十年,當然了,你要是活到百歲的話,我就擁有你七十年,沈夏,我用十年的時光換來你往後多年的陪伴,你說我值得嗎?
沈夏抬了抬頭,她知道自己的眼淚即將流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用最傻最天真的方式去愛她,守她,10年的時間,他從未退縮,也從未動搖。如此,即使用她今後的人生伴他左右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