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燕要再留在這裏，那就有點不禮貌了。
她低頭道：“陳總，對不起，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她趕緊逃離陳道德辦公室，免得又挨一頓罵。
餘海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這條路失敗，就隻能想點其他辦法才行。
這個時候，趙爍回來了。
一向聒噪的趙爍從外麵回來，居然一聲不吭，似乎也有什麼心事。
餘海燕也來不及去考慮趙爍什麼感受，直接小聲問道：“小趙，借我一點錢。”
趙爍非常驚訝地轉頭過來，就像見了鬼似的。
餘海燕看趙爍要張嘴，便搶先道：“先別說，咱們出來說。”
在大堂講借錢的事情，容易讓餘海燕丟臉，她還是要在公司混下去，得留一些體麵。
趙爍畢竟是餘海燕的下屬，賣了這個麵子，跟著餘海燕出來了。
現在隻剩他們兩個人，餘海燕依然沒等趙爍開口，先說道：“小趙，我知道我還欠你一些錢，但是我現在確實很困難，我希望你再借我四千，幫我度過難關，回頭發工資之後，我一並還你。”
趙爍麵色鐵青，跟平時嬉皮笑臉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他緩緩開口說道：“餘姐，我平時對你怎麼樣？”
“你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姐姐一樣看待，我也把你當親弟弟看待。”餘海燕趁機打感情牌，平時趙爍最重友誼，這是敲開趙爍心門的辦法。
但趙爍卻非常涼薄地說道：“當我是親弟弟？你見過哪個親姐姐在親弟弟背後說他壞話的？”
這次換做餘海燕麵色鐵青，趙爍說的這個事情，餘海燕是知道的，因為她確實做過，這會兒她想狡辯都來不及了，因為她猶豫的這幾秒就相當於承認。
趙爍便警告餘海燕道：“餘姐，我還叫你一聲姐，是因為咱們還是同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也躲不了你，但借錢就休想了，你之前欠我的三千，你也趕緊準備準備還我，我以後不想跟你扯上太多瓜葛。”
趙爍也沒再給餘海燕道歉的機會，轉頭回公司。
餘海燕又失敗了，她的信任額度早就被透支一幹二淨，她根本借不到錢了。
餘海燕回到自己的位置，靠著趙爍坐下，但兩人卻沒再有任何言語，互相當對方不存在。
這三天，餘海燕都不敢回家，三天都在網吧裏過夜，電話也不敢開機，業務是沒辦法跑下去，她非常迷茫，不知道未來該如何是好。
這天上班，她三天沒洗頭，跟女鬼似的，厚眼鏡下的黑眼圈已經蓋不住，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像一具僵屍。
現在的她多希望有一束“光”照在身上。
窗外倒是有一束光打在了她身上，讓她稍微感覺到了陽光，但突然那束光被遮住了。
餘海燕一抬頭，看到了一張她現在不想看到的臉，那是楊懷的臉。
沒錯，餘海燕也欠楊懷的錢。
楊懷說道：“海燕，出來聊聊。”
餘海燕極不情願，但她還是得跟出來，就算沒錢還，至少態度要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