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門提了小趙？”陳道德頓時也覺得有些疑點。
“是的，無利不起早，他沒有提其他任何人，隻問了小趙，這還不能說明小趙是有問題的嗎？就算小趙剛開始沒有問題，但後麵他也會去找到小趙，說服他出賣我們。”無論有沒有證據，在餘海燕的心裏已經給趙爍定性。
“別著急，我覺得這可能是警察的煙霧彈。”就像之前趙爍懷疑餘海燕那樣，就算陳道德也懷疑，但他不能承認，他不能再把水攪渾。
“煙霧彈？”餘海燕沒想到這一茬，但她依然懷疑趙爍，“但陳總，你要知道小趙這個人可能不會跟咱們一條心，就算之前是煙霧彈，警察一旦找到他，他是最容易反水的。”
“海燕，你是不是對小趙有什麼偏見？”陳道德都沒想到餘海燕會這麼堅持。
餘海燕搖頭道：“我沒有偏見，我隻是實話實說，要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搞這個，是因為我們缺錢，隻有他和媛媛不缺錢，所以顧鴻祥嚇唬嚇唬，他就一定會動搖。”
餘海燕的理論不無道理，缺錢的人才會拚了命想要錢，才不容易動搖，但不缺錢的人就沒必要拚命了，趙爍是沒有絕對堅持的理由。
“按照你這麼說，那媛媛也很危險？”陳道德拉得這幫人，每個人的不穩定因素，他都是知道的，其實也不用餘海燕提醒。
“剛剛還沒說到媛媛這裏來，事實上顧鴻祥問得就是小趙和媛媛二個人，但他主要問得是小趙，媛媛可能會成為他第二個要攻關的人。”餘海燕連陶媛媛一起懷疑了。
“你還真把媛媛一起懷疑了？”陳道德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現在這個時候如此緊張，我當然要懷疑所有可能性。”餘海燕很激動。
“我看緊張的人是你。”陳道德無奈搖頭，“你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覺，什麼都不要再想，想得越多，越容易出岔子。”
“居安思危啊！陳總！”餘海燕覺得陳道德太淡定。
“就算我們思了危，懷疑了他倆，我們又能做什麼？”陳道德給餘海燕分析道，“退一步講，他倆如果真的被顧鴻祥策反，我們也隻能接受結果，該怎麼處理，就被怎麼處理，所以我們根本無能為力，唯一能做得就隻有相信大家。”
餘海燕頓時語塞，她來告狀，本來就是因為她懷疑過後，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寄望於陳道德有什麼備用計劃，結果陳道德也沒有，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道德安慰餘海燕道：“海燕，咱們要能成功，就是需要大家團結，而不是互相猜忌，所以無論他們會不會堅持下去，我們也隻能相信每一個人，這次的局本來就是有風險的，所以我們必須承擔這部分風險。安心回家吧，等待塵埃落定，無論來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最終我們都得承擔。”
無論是趙爍是背叛者，還是餘海燕是背叛者，或者兩個人都是，或者兩個人都不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倆的心中生根發芽，是與不是，都已經不重要，重要得是軍心渙散，這樣下去已經分崩離析，所以無論如何，陳道德要先穩住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