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來打招呼、問好的人沒有什麼不同。正當布魯斯會長想要順勢領著三人推開位置好讓其他人上前時,會議廳的門口卻鬧騰起來。
一個尖細的男音仿佛和門口的護衛起了衝突。“我媽媽可是林思雨大師的嶽母!我還是知梔的親舅舅!我外甥的畢業晚會,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另一個大些顯得有些木訥的,則是一直拽著一個叫想要衝上去跟護衛扭作一團的男人:“阿弟,母親說了不讓我們來。知梔他們母子也不會認我們的,你別嚷嚷。讓人聽見了不好。”
一個穿著得體、保養良好的美婦人努力的擠出人群;見到門口兩的兩個人拽著就往外拖。
年紀輕些的不幹了,甩脫了她的手指著裏麵就瘋狂輸出:“母親為什麼明明我外甥就在裏麵,我們做舅舅的還不能進去?”
“他知梔是飛黃騰達了!我們好歹是他外婆和舅舅,你當初待他媽媽那也是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街坊鄰居哪個沒看在眼裏?”
“現在倒是好了!老爺子沒了,他們母子把我們仨當賊一樣!!唔唔唔……”嘴被女人牢牢的捂住,示意自己的大兒子一起把他拖走。
一邊還不住的道歉:“我小兒子他……瘦了些刺激,他的話當不得真的!他就是想進去才會口不擇言的,我這就帶他回去!打擾各位,真的非常抱歉!”
聞人楓對著守衛門口的校衛隊使了個眼神,兩個護衛隊員上前幫著那個木訥男人把年輕的那個架走。
動作非常之迅速利落,快到木訥的大兒子和還在鞠躬道歉的中年女人還沒回過神就被塞進了已經停在一邊的校衛隊飛行器。
“兩位,我們會送你們到校門口。請一起上飛行器吧。”一直堅守門口不讓入的兩個校衛隊員之一隔著檢測門對還在原地兩母子說,語氣裏很是體貼溫柔。
“你們如果需要在停機坪換成自己的飛行器,我們也可以把你們直接送去停機坪。”
那個木訥的大兒子,上前扶住中年女人頭也不回的就上了飛行器。
倒是女人的道歉和窘迫感一直回蕩在眾人的身邊。
直到事情結束,知梔也沒能鬧明白外麵鬧哄哄的具體發生了點什麼。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但那聲音著實陌生得很。
被錢多多和克裏牢牢地擋在後麵,特別是克裏一手背在身後扯住知梔的袖子不讓他朝那邊探望。
“沒事,就是有些不長眼的鬧事。”白舟跟聞人楓從門口回來,對著知梔如此說。聞人楓則是用口型對知梔說——回去再說。
“錢多多大師!小兒的助理太過不懂事,攪擾了大師的雅興。我領著小兒給您道歉。”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被簇擁著朝他們靠近。
克裏拽著知梔衣袖的手猛緊了緊,齒間蹦出幾個字:“希爾曼。”
錢多多單眉微挑,一絲不置可否的笑容爬上嘴角;低頭喝了一口手裏的桂花綠茶,裝作沒聽到。而原本打算退開的布魯斯會長也配合的立在原地不動。
希爾曼長得不算好看,但絕稱不上難看。光憑著外貌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大樂師家族的家主,混在人堆裏都讓人沒印象的大眾臉是對他形象的最好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