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集團軍比對DNA回來後,知梔選擇了按兵不動。畢竟以觀其釁才是目前最穩妥、有效的策略。
多洛莉這一次隻昏迷了一天半就醒了過來,正好出席了知同文和知同理的案件的公開審理。慘白的臉色,麻木的神情……整個人仿佛像被抽取了靈魂剩下的軀殼,被德爾無微不至的用輪椅送到了原告席。
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麵春風得意,笑容得體的前妻。沒錯,現在是前妻了,在她衝進醫院之前就簽署並遞交了離婚申請。
因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這場審理會也是公開全星網直播的。
“多多為什麼被告席上的那位前妻這麼……有恃無恐?”照理說她是當初被抓的,造成兩死一謀殺未遂。怎麼滴她都不該是這副神情吧?
錢多多從多洛莉出場就專注觀察原告這一邊,聽到知梔的提問瞥了一眼:“正常的。”
“啊?”正常?
“多洛莉、知同文、知同理就算和德爾牽扯到一起也改變不了他們都是人類的事實。在冥星係人類和冥星人發生這種案件的時候往往都是流放了之,碰到有權有勢的家人再打點一下也就是過得苦些罷了。”
雖然對於多洛莉他們沒多少同情心,但是人類和冥星人到底不能享有徹底的公平。這源自於社會地位不同,手裏的權力和能量自然不同。同樣是流放人類基本很難在流放星上活下去,親屬朋友的幫助也常常非常有限。
“不是該殺人償命麼?”知梔的腦瓜子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啊。雖說在古地球也有些國家廢除了死刑,但是華國人依舊是深入骨髓的這麼認識。
“這牽扯的可就多了。”錢多多一看知梔蹦出一句殺人償命就柔和的笑了。他們的小家主還是那麼天真善良,不識險惡。
“首先得看原告提出的罪名是什麼?”
“就算原告提出了殺人罪,冥星法律是軍政法你總知道吧?”冥星係法律就是軍政法,雖說平日裏軍部、各大集團軍各司其職不太能在平常人的生活裏看見他們的影子。但是動起真格來,從根本上還是以軍部為根本的。隻是對內的法律軍部一向按照既有法條執行,不太破例幹涉。
這個知梔還是知道的,乖巧的點頭示意錢多多繼續說。
“流放星也分很多種的,就算是最後被確定為殺人罪也會根據具體情況分配到不同的流放星上去。流放星上最可怕不是生存條件,而是人!懂了吧?”
人?犯人麼?“不太懂……”
摸摸知梔主動靠過來的腦袋:“不同程度的罪犯會被分配到不一樣的流放星上,但是就算罪大惡極的罪犯也得生存對吧?你說就像德爾前妻這樣的,本身就是大樂師的人就算沒有家族幫襯也能在哨兵堆裏掙得優待吧?”
“反之如果換成多洛莉,就算德爾再深情肯花星幣如流水給她在流亡星上打點。考她是沒什麼優勢在那生存的,畢竟流亡星在通融也是友軍政法限製不能隨意出入的吧。”
現在基本是和平時期,流亡星也隻是流亡星。
如果再曆史上曾經有過的動亂年代,流亡星上的罪犯也會被用作衝鋒陷陣的戰力。就算是罪犯那時候也會被“回收利用”,沒有任何一個戰力會被浪費。
那時候軍政法裏的特條就會被啟用,如果有幸命大軍功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洗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