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曼扶著牆原路返回,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坐一站兩個人。
坐著的正是他的法定伴侶蕾夫人,而站著的是陪伴他多年依舊沒有任何子嗣的情人葉薔。
兩人並沒有交談,看到他推門進來葉薔臉上立馬揚起了甜甜的微笑:“大師您去哪裏了?我好不容易求得夫人捎帶上我來看望您,哪知進來卻是一個空空的病房。”
嘴上雖然是顛怪,扶著他緩緩往病床走的動作卻是非常小意溫柔。
而蕾夫人則是等他走到坐著的那個沙發附近才站起來:“家主。”
“嗯。”希爾曼輕輕地嗯了一聲,這一次他不再厭惡蕾夫人的冷淡反而側頭看了她一眼。
有多少年沒有仔細瞧過自己這一位法定伴侶?連希爾曼都記不清了。
“你怎麼來了?女兒身體好些了?”希爾曼本來想關心一下他和蕾夫人生的嫡出女兒,卻發現自己連她的名字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蕾夫人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模樣,體麵的比他這個家主更像個大氏族:“好些了。她聽說你的飛行器出了事故,讓我來照顧你。”
兩夫妻別說恩愛,上一次獨處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希爾曼整個家族都習慣了家主和家主夫人這種相敬如冰,卻又禮數周全的相處方式。
可無論希爾曼如何在外麵找情人都不曾動過換掉蕾夫人的念頭,因為在他看來作為妻子蕾夫人不見得合格,但是作為希爾曼家族的主母最起碼這麼多年沒有一個鶯鶯燕燕能夠比她做的更得體。
也許正是她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高貴氣,讓希爾曼心底裏的自卑作祟。在認同她的同時,又立馬否定她。
可剛剛得知的事情如果實屬……那麼這個屋子裏的兩人是他身邊唯一幹淨的了。
蕾夫人並沒有和他多聊的欲望,看著葉薔把他服侍得妥妥帖帖就打算出去:“我去看看絲邇,聽喆禮說他還在診療室手術中。葉薔你好好照顧家主。”
葉薔乖巧的應了聲,接著幫希爾曼倒水潤喉。
終於喝上一口溫熱適宜的水,幹澀的冒煙的喉嚨猶如久旱逢甘霖叫囂著更多。可杯子裏就那麼一口,正示意還要杯子就被葉薔收起來放到一邊:“剛剛問過護理,說是剛開始不宜喝太多先潤潤喉就可行。家主忍忍好麼?”
“好。”平常的希爾曼卻是沒有這麼好說話的,一向是說一不二的。
葉薔驚喜於希爾曼的一聲好,整個人樂滋滋的。
希爾曼看著葉薔笑盈盈的,突然問了一句:“葉薔你是不是從沒有特意避孕?”
“啊……?”葉薔愣住,好一會才沒好氣的坐在床邊:“我說了多少次了,沒了~可您就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不是。”
還沒等希爾曼搭話,葉薔又顛笑:“沒就沒吧~帶崽子可是個累心累身的活計,你瞧瞧主母眼下的黑眼圈還在那掛著呢。我要是也掛上兩個可就要遭家主嫌棄咯……”
希爾曼突然握住葉薔的搭在床邊的手:“喆禮是不是找過你?”
“……”葉薔臉色僵了僵慢慢的搖了搖頭:“沒……沒有。”
“我都知道了,你還幫他隱瞞?”希爾曼看著葉薔僵硬不自然的推脫,顯然裏麵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