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站在一邊安靜的服侍這大祭司風卷殘雲一樣的進食,剛剛還是臨時布置出來的令人賞心悅目的小餐桌,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
大祭司頗為可惜的用勺子刮著冰糖蓮藕小碟子上最後一點點糖汁,一臉的意猶未盡。
安蕾見他吃的高興,心裏思忖著這時候正是個好機會:“主人這是我們家琪琪進一些給您的,聽說可是知梔閣下親手製作的新品種呢。在市麵上可是有新幣都買不著的好東西。”
用餘光瞟了一眼,大祭司仍舊沉浸在甜蜜美味中的享受神色。再接再厲:“主人上次說起讓我們琪琪成為知梔閣下的伴侶這件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新進展?”
大祭司臉色一收,本特這副皮囊本就有些黝黑,此時似乎臉更黑了一些。“收起你的小心思,本大人說話做事還用得著跟你交代?除了你的女兒,還有的是人選。”
大祭司對於安蕾此時暴露出來的獻媚本性,毫不加掩飾的斥責。
安蕾被斥責之後,也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些什麼連連的求饒告錯。可終究沒有讓大祭司的神情再緩和起來。
“滾回去。記住,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誰都不要說。否則你跟你的寶貝女兒會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
安蕾一臉驚恐連聲道:“是是是,主人您說的我都記住了。保證連安琪都不會多說半個字,一切聽從主人的吩咐。這就告退。”說完就利索的轉身滾出門去,還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下到樓下的時候,迎著豈可若有似無的嘲笑也神色板著臉就這麼徑直離開了。
上了飛行器之後,回想起其可的眼神歇斯底裏的就罵了一通。不過罵著罵著又笑起來,豈可和桂基兩夫婦注定了是棄子,眼見著就沒有多少日子了,自己跟他們計較個什麼勁?豈不是好笑。
相較而言,自己和安琪還是被主人所看重的。
就算白封時白元帥到時候回來了,隻要安琪率先懷上知梔陛下的孩子,她和知梔陛下的糾葛也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斷絕。
最算是白封時和知梔的感情甚篤,該給安琪和孩子的一樣都不會少。她們母女領著小外孫這一輩子幾人之下,億萬人之上指日可待。
那些冷眼譏笑她們的,終要自己打嘴巴子的。
心情舒暢之後,就點開音樂協會最近推出的小段曲合集播放起來。不時的還哼上兩句應和一番,哪裏還有剛剛煩躁得半點影子。
被迷惑了心神的安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遺忘了自己的初心。叫女兒安琪去給知梔做情人,甚至於不能上位也很好這種荒謬的想法此時此刻深深植入她的骨髓之中。
倒不是大祭司不想順帶控製了安琪,而是安蕾到底是厲害的。控製安蕾本人並不難,她有太多的意難平和曲折經曆,也有強烈的成功欲和反擊心理。
可每當大祭司要安蕾把安琪引誘來好加以控製的時候,安蕾本人已經完成的控製就會被強力的破壞崩塌。
乃至於大祭司最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誘騙她把安琪送到知梔身邊去做情人,是最好的,能夠給她們母女取得最大的利益保障安琪一生幸福。安蕾才在不斷地自我陷落、自我沉迷中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