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春寒料峭。
疫情似乎開始好轉,有的中學已經著手讓學生有序返校。
夏長風盯著眼前手機屏幕的短視頻發呆——“神獸終於開學啦!”,“他們終於開學了,我也一樣”,夏長風自言自語,隨後戴上耳機,不想聽家裏的爭吵……
候車亭裏,南心安和很多人一樣,拖著鋪蓋和行李。眼睛呆呆的望向北方的路,她本不想一直盯著那條公路看,可是周圍等車的人總是盯著,讓她有一種車馬上就要來了的錯覺。候車亭對麵是農家種的地,地裏濕氣很大,模模糊糊有雪的痕跡。
開學這天,其實天氣格外好,盡管校門前的許多人臉上明顯寫著“老子不樂意”五個字。但都領了父母的鼓勵與支持,也不好多說什麼。
至少南心安是高興的,她簡單認為認為著,天氣好,往往有好事發生!
對,太陽很大,斜在東南一角。
之前封村的時候,晚上總會有人閑不住想出去逛逛走走,那時候,心安也忍不住出去了一趟。外麵多是上了年紀的人在聊天,他們這種人樂天知命,年紀大的人包容心也會大。或者說,他們知道他們沒到死的時候,至於怎麼知道的,預感吧……
南心安到教室後,發現人還不齊,於是自顧自整理書本後,出去借水,順便上趟廁所。在教室寒暄總沒有在廁所裏說話幽默。廁所裏,杜亞男看見了心安,一開口便是“心安,我的寶!你還是那麼漂亮!”
南心安被突如其來的關心,刺激了一下。她向後看,看到了一張傻乎乎的臉正盯著她,南心安終於明白為什麼廁所裏說話一定比在班裏好聽的原因了……
“啊!謝謝!你也很美”,南心安還是高興的,要不是在上廁所,她多半要給杜亞男鞠一個。
“你作業寫了沒?”杜亞楠隨口問。
“寫了一點,就一點”,心安捏了捏兩根手指,表示就一點。
“那就是都寫嘍!”,杜亞男一臉不開心,“你不能見死不救!”
“啊?!”
……第一天,南心安看著中間第二排靠走道的座位疑惑,“他怎麼沒來?”。
第二天,她覺得他可能有事請假了,畢竟疫情前幾天,他就沒上網課。
第三天,班裏轉來一個新同學,是女的,名字是四個字長得很好看。她坐到了班裏第二排中間靠走道的那個位置。他的位置被移到了教室後麵,南心安和他的座位靠的很近很近。
第四天,南心安覺得,“你不來就不來吧,管我何事!”。
第五周,他來了,在上午上完體操後,南心安跑回教室後,一眼就認出了他。盡管他帶著普通藍色口罩,坐在自己位置上,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書,手裏拿著筆,也不同其他人講話。
“你跟他關係不是很好嗎?去問問他怎麼回事呀?”,旁邊南心安的同桌攛掇她。
“也就一般”,南心安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勇氣。她拿起了平常最不擅長的物理卷紙研究。那道題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