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是還原嗎,原來那些棺材不過是連通空間的引子。
青發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並沒有意識到薛傲的存在,她一步一跪:
師尊,萬萬沒有想到,你竟與我家族之人葬在不遠,可我卻今日才知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可是通天的天神呐,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聲聲泣訴,讓薛傲也為之動容。
她,竟然有這樣的秘辛。
青發女子恨聲道:
若不是墮入天淵,玉瑤也不至於跌入天王境,如今更是無從查起,那個混蛋,他究竟從哪裏得到的青軸,這可是青鳶姐姐的信物,子方師兄去哪了,應該抓住他逼問一通才是。
薛傲一聽,隻覺得涼颼颼的。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埋葬棺材而立起來的墓碑竟然奇異的閃現出花紋,這些花紋聯結成蔓藤,纏繞住旗幟旁邊的權杖。
叫玉瑤的女子激動不已:
師尊,各位師伯,是你們顯聖了嗎?
然而,這些蔓藤並沒有回答,也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繼續向前方纏繞,卷起沙土。
薛傲始終躺在地麵,根本起不來,他的身體被馬蹄壓住,隻覺得胸腹疼痛難忍,與天門的疼痛如出一轍。
但他依舊沒有發出聲音,反而體內似乎有什麼感應,牽引著自己。
終於,蔓藤握住權杖,竟然將它投射到薛傲手裏,無數的碎片化成印記,鑽進了他的腦海。
啊。
薛傲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嘶吼著。
這股力量簡直要把他爆穿,讓他的身體機能枯竭,到了瀕死的地步。
玉瑤這才發現了薛傲的存在,她十分憤怒:
你怎麼會來到這裏,你竟然敢跟蹤我。
然而,當看到薛傲的慘狀後,玉瑤又有些於心不忍,尤其是那股力量,竟然和她的師尊極其相似。
難道,師尊是認可這個青年了嗎,要將傳承給他,可是師尊,你這樣就永遠不能重生了啊。
薛傲還在嘶吼,他迅速從天主境攀升到天師境,再到天王境,停在了天王境中階。
玉瑤這時候也發現了,薛傲竟然能夠步入天師境:
難道,你是道門的後人,唯有道門之人能步入天師境,可若你是道門之人,又豈能進入天王境。
玉瑤有些理解師尊的決定了,或許薛傲,是能重整星宮的人。
但薛傲現在顯然沒法全部消化天神碑的傳承,因為他的實力太弱了,隻有天帝境界才可能全部吸收,然而如今的世俗界,最高的也不過是天聖。
玉瑤不忍薛傲死了,隻好散功,將自己的本源之力渡入薛傲的身體裏。
薛傲感受到這股純力後,氣息平複了下來。
而玉瑤則因為體力不支,跌入天主境,暈倒了過去。
望著玉瑤,薛傲五味雜陳,沒想到自己又得帶走一個美女,而且來頭這麼大。
玉瑤的空間自動解體,薛傲將自己的外衣蓋在她身上,隻好將她放進自己的空間,帶回都市。
得到了天神碑傳承,讓他實力大增,剩下的得慢慢消化,可他一點也不開心。
他感覺,自己已經背負了一些東西,是他從未想象過的。
但是很快,他又釋然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回到了新川市,依舊是熟悉的那家賓館,沒辦法,薛傲太窮了。
賓館老板兩眼放光,豔羨的看著薛傲,過一天就帶一個美女,真會玩。
薛傲懶得理會,將玉瑤帶到另一間床上,為了再避免誤會,自己趴在桌子上調息。
啪。
一巴掌把薛傲打蒙了,差點沒有走火入魔。
定睛一看,玉瑤已經醒了過來,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薛傲。
薛傲怒道:
你這是幹什麼?
玉瑤氣憤道:
誰允許你把我帶回來的。
薛傲火大:
我不把你帶回來,難道讓你一個女人躺在荒郊野外?
玉瑤語塞,但很快又反擊道:
那也輪不到你做這些,你肯定占了我便宜。
薛傲無語,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自戀,他又如法炮製,解釋一遍。
玉瑤根本就不信,但她也沒有多加追究,畢竟自己的守宮砂還在,淡淡道:
滾出去。
薛傲隻覺得這女人不可理喻,也懶得待在這裏。
見薛傲馬上離開,玉瑤忽然扭捏了一下:
給,給我找幾個木盆過來,順便,燒熱水。
薛傲總算明白了,原來她是要洗澡,但自己去哪裏找木盆。
沒有木盆,鐵盆金盆可以嗎?
玉瑤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胸膛起伏不定,吼道:
可以,但你不許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