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冬做夢都想不到,他所謀劃的一切,都隻是在他人的陰謀當中。
他給逍遙王寫的書信,也不是沒有送達,隻是壓在了逍遙王的書房中。
“鶯戈,你還是別去了,父王知道你擅闖他的書房,回來定會教訓你的!”
魏明月在身後焦急地對著魏鶯戈說道,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給家中齊還禮寫的書信,從沒有得到過回複。魏鶯戈,就想著用逍遙王的那隻信鴿來送,這可是信鴿可是精品中的精品,不知道為逍遙王傳過多少重要的信息。
“姐!你就別攔著我了,父王不在家,咱們就讓它送一次信。也不是吃了它呢?!”
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想一出是一出,雖然每次都攔著,但每次都沒有成功。
再加上,魏明月也確實是有些擔心齊還禮的近況......
他她們二人溜進了逍遙王的書房,而魏鶯戈第一目標也不是那隻鴿子。
“姐~你快來看,爹那老不羞的竟然在寫情詩!嘿嘿~”
雖然....可能....確實有些老不羞了,但現在魏明月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從小她就是乖乖女的樣子,根本就沒有魏鶯戈這般歡脫。
“鶯戈..快拿鴿子,咱們還是走吧....”
“急什麼啊?姐,你等會兒,我再看看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啪嗒”
一封書信帶著奏折掉在了地上,那奏折是逍遙王要給皇帝的,還沒有寫完。書信....
魏明月的慌亂的一掃而過,卻看到了書信封麵的字跡。
【外孫齊冬】
這確實是齊冬的字跡,自己那苦命的兒子不是在邊關死囚營中嗎?怎麼能有機會給他外公寫信?而且...既然他看到了,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心中盤算了一遍又一遍,魏明月實在不明白自己的父王為何如此。
“姐?姐!發什麼呆啊?沒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咱們走吧!”
說著魏鶯戈手中抓著那隻信鴿,蹦跳著出了門。
魏明月躊躇再三,還是選擇看了一下那封信......
..........
關外的雪要比京都大得多,齊冬站在大營的門口,身上的積雪已然厚厚的一層。
他等待的僅僅是古牙,還有他帶回來的消息。
北涼六十萬鐵騎全體拔營,那定然是要對大夏有所圖謀。
先遣部隊肯定是存在的。
既然皇帝老兒不講究,給了自己死囚營營長的身份。那自己有權利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幾場漂亮的戰役。別管是偷襲還是開掛。
“老大!”
古牙的鼻涕都變成了冰溜子,看得出來他有多趕時間。
“老大,有。三個方向都有先遣部隊,不過.....似乎有些問題。他們都沒有輜重,也就是說....這幫人打仗不帶糧草的?”
這個不在齊冬的考慮範圍內,敵人怎麼做他不管。他要做的就是砍翻他們。
“辛苦了,古牙。去房間取暖吧。方位告訴我就行,我去看看。”
古牙也沒有多想,齊冬一個人,怎麼也不可能與人家一個先遣部隊開打吧?!
齊冬剛剛離開不久,王若辰的馬車就來到了邊關軍前。這是北涼方向來車,當然免不了一頓盤查。結果王若辰自報家門了,說是來找齊冬的。
他被押送到了段九州的營帳中。
段九州一點兒意外也沒有,當齊冬給他王若辰腰牌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王若辰定然沒有死。柴燮看著麵前的王若辰,若有所思。
“我找齊冬。”
除此之外,王若辰一句話都不說。
這讓段九州都有些想扇他大嘴巴。
一個敵國的世子,來到對方邊關,說要找自己的人,然後還三棒子打不出來一個屁。
“行行行,李百夫長!!!去叫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