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她推開，林星玥不穩地倒在床邊，而後一股力道將她拉了起來，手指托著她的下頜，冷冷地問：“你今天究竟怎麼了？”
她扯出笑容：“你猜啊。”
他的眼神略帶探究：“誰跟你說什麼了？”
他很明顯察覺到她今天的不對勁。
林星玥看著他：“說了一些我們過去的事情。”
他淡漠地笑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你對我們的過去感興趣，可以直接來問我。何必要從別人口中聽說。”
“我怕我從你口中聽不到真話。”
“你想聽什麼真話。”
她又一次抑製不住眼底的淚意：“我隻有幾個問題。”
“你說。”
她抿了抿唇，“當年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別有目的？”
“你身上沒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東西…但我不否認，開始的確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聽到這裏，林星玥諷刺地笑了：“所以呢，後來睡上癮了，所以大發慈悲讓我轉正了？”
他的臉色陰沉：“你沒必要這麼貶低自己來激怒我。”
林星玥露出蒼白的笑：“薑芷柔是誰。”
他的眉頭蹙了蹙，“誰都不是。”
“差點成為陸太太的人，到你口中也變成了，‘誰都不是’嗎？”
直到麵前的一切在她眼中漸漸模糊，她再也忍不住嘶喊起來，眼淚一滴滴砸在地麵上：
“你總說是我跟沈淮安糾纏不清，是我玩消失，都是我的錯，可其實自私虛偽是你，對不起我的人也是你，你對我的真心根本經不起考量，如果不是聯姻的消息傳入到我的耳中，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他冷冷地掀了掀眼皮，“你是想跟我算舊賬嗎，那我今天就跟你好好地算算。”
“你說你沒有安全感，可是當我想要公開我們這段關係的時候，拚命阻攔的人是你。
你說我瞞著你聯姻的事情，但我根本沒有想對你隱瞞，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打算跟薑芷柔發展什麼關係，聯姻的事情根本就是上一代人之間鬧出來的，但決定權在我，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就擅自去鬧，她被你推下樓梯手傷的很嚴重你記得嗎，那幾乎斷送了她的鋼琴事業。”
“但是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那我也幹脆挑明了——過去對你的身體的確很稀罕，但是現在其實我根本提不起什麼興趣……
跟你重新在一起也是覺得你失憶了，看著你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我說什麼你都信，我勾勾手指你就過來的樣子——還蠻有趣。”
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帶著濃濃的惡意，這太陌生了，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林星玥哭著問：“你，你怎麼能……”
“我怎麼？”他冷冷扯唇：“你不會還覺得，我會和以前一樣喜歡你，寵著你吧？你現在就是我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等我玩膩了，你也就沒什麼存在的價值了。不過你現在是熾手可熱的女明星，我估計願意接手的人也很多，所以你也可以趁我玩膩之前就好好物色下一位金主。”
“啪——”地一聲，這是她用盡力氣扇的一巴掌。
“陸川！”她崩潰地喊他，“原來我在你心裏就隻是玩物嗎，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沒辦法，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他抹了抹唇角的血跡，“看著你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享受的樣子……”
她的眼淚從臉頰滑到鼻梁最後掉落在地麵，“別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林星玥感到窒息不已，“從頭到尾都是算計，都是玩玩而已嗎？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嗬。”他閉了閉眼睛，反問：“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