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閃爍著,月光撥開雲層。
身著華服的年輕人,輕輕的垂下一雙金色的眸子,眼尾隱隱有一抹淺淺的紅色。
耳邊一條精致的耳飾在風中輕晃,他神色恍惚,似在從無盡的歲月裏思索往事的些許回憶,最終隻是無奈的長長歎了口氣。
“你這孩子……”
這孩子好像一直在惡夢的邊緣晃蕩,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卻一隻手死死地揪著他的衣領。
清風吹走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人一覺睡到天亮,有人急得一宿沒睡。
溫迪一把推開天使的饋贈,對麵是頂著黑眼圈的迪盧克、熒和派蒙,三個人自從躲回酒館就得知葉蘇耍酒瘋在野外走丟了,就急了一宿沒睡。
迪盧克被遛了一晚上還跟丟了,丟人不說還沒辦法脫責,已經派了大半個酒莊的人去找了。
“有消息了。”
眾人一聽,立馬精神了起來,聚精會神的看著溫迪,溫迪思考了一下言辭。“呃,怎麼說呢,葉蘇被他璃月的一個長輩帶走了。”
派蒙話都說不清了,葉蘇可是實打實的從世界之外來的,那天葉蘇是當著她們的麵,跟流星一樣一頭栽到提瓦特海邊的。“誒誒誒?他在璃月有長輩?!”
迪盧克也覺得有些古怪:“他不是天外來客嗎?”
溫迪眨了眨眼:“誒嘿,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這孩子對此毫不知情呢,起初是我覺得他有些熟悉,就偷偷聯係了老爺子,然後老爺子昨天晚上來看他,說是他們家那邊走丟了很久的一個小輩回來了。”
古怪,大寫的古怪,憑空冒出一個長輩就想把老板拐走,連熒都覺得有問題:“是不是人販子啊?我家老板一定有危險!我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老板一定是被扣留了,快說那個人販子在哪?我要去救我家老板!”
溫迪:“……”
啊?你管那玩意兒叫弱小可憐又無助?溫迪至今還記得那道把特瓦林都電麻的驚雷。
“呃,其實,老爺子就是……璃月往生堂的客卿,他既然說是小輩,那應該是錯不了的。放心好了,就算真的弄錯了,老爺子為人寬厚,不至於對一個小輩動手。”
溫迪不知道老爺子有什麼打算,尤其是最近的動靜,應該是在謀劃什麼,還是給他打打掩護。
迪盧克點了點頭,雙手抱胸,那位年輕的客卿名聲在外,自己雖不得見,但聽傳聞也確實不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吧,然後再說說天空之琴的問題吧……”
……
“水火”先生撿回來的小輩終於醒了過來,葉蘇一睜眼就是“水火”先生在盯著自己發呆,莫名有種醫學者在仔細觀察解剖台上屍體的可怕錯覺,這讓葉蘇打了個冷顫,幸好自己穿著衣服的。
一定是沒睡醒,“水火”先生怎麼長著一張鍾離的臉?
葉蘇緩緩爬了起來,頭昏眼花的,就順手給自己清了一下狀態,想起來又暗罵自己昨晚怎麼沒想起來給自己清個狀態,就沒這麼多事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對麵坐著的人確實是鍾離,“水火”先生就是鍾離,那“水火”是什麼?哦豁,是至冬的烈酒,原來是說我喝了什麼酒啊,不對啊,我喝的明明是牛奶?
“葉蘇,葉子的葉,蘇醒的蘇。”
“鍾離,鍾鳴鼎食的鍾,聚集離散的離。”
葉蘇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在介紹他自己,於是垂頭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