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武協治安官,太關注這些沒意義。
壁壘西區屬於老城區,房價不高,住在這裏的人不算少。
當然,寧遠不操心住房問題。
托‘父母’的福,他在西區有自己的屋子,隻是位置比較偏,下車後還要走一段距離。
此時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
即便有人,也是三三兩兩的抱團而行,沒有單獨走的。
在這個罪惡多發的年代,尤其還是大晚上,一個人走在街上可是很危險的,指不定就被搶了。
隻是打劫還算運氣好,萬一碰上貪心的,指不定就人沒了。
因此,夜間出行,熟人抱團是常識。
也是因為這個常識,形單影隻的寧遠此刻就顯得極為顯眼。
事實上,不少隱藏在黑暗中的小團體都注意到了寧遠,眼神閃爍間,起了不好的心思。
隻是在看到寧遠滿眼血絲,殺氣盈溢的樣子後,他們打消了搶劫的念頭。
這丫的滿臉凶相,看著就不像好人啊。
掃了眼那些藏在黑暗中,鬼鬼祟祟的家夥們,寧遠打了個哈欠,繼續向前。
一邊走著,他給自己設置了不少鬧鍾,提醒自己明天要去教堂參加禱告。
忽然,寧遠腳步一頓,微微側頭,神情有了異樣。
隻因一陣古怪的聲音突兀地撞進他耳中。
那聲音壓抑、痛苦又隱隱帶著些歡愉,對人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挑了挑眉,寧遠朝一條巷子裏看去。
隻見巷子深處,一對男女躺在地上,疊在一起,嚴絲合縫。
痛苦與愉悅的悶哼不斷響起,空氣中飄散的異味幾乎能將人熏暈。
離了兩人不遠,還有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不出死活。
隻是掃了一眼,寧遠便收回了視線。
嗯……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年代,什麼離譜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眼前的場麵比起曆史書裏記載的各種事件相比,還不算離譜,沒什麼好圍觀的。
這麼想著,寧遠快步離開。
剛走沒兩步,一陣風聲從身後襲來。
緊接著,寧遠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後衣領。
然後……他就飛了起來。
寧遠愕然,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倒飛中,他扭頭看了眼將他拽飛的人。
隻見這人步伐艱難,肌膚透著一層淡淡的粉,看著極為詭異,隱隱還有一股幽香浮動,令人心馳神蕩。
這人,正是剛剛還沉溺在歡愉中的那個女人。
看著女人手上若隱若現的黑色線條,寧遠瞳孔微縮,對她的狀況有了判斷:
{色欲}途徑的罪人。
……{色欲}途徑的話,那倆男的怕是不行了。
思緒轉動間,寧遠身體一鬆,任由自己被女人砸在地上。
隨後,他悶哼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女人呼吸急促,仿佛要窒息,一雙桃花眼透過發絲看著暈倒的寧遠,眼中湧動的情緒極為熾熱。
她彎下腰,抓著寧遠的後衣領,將他拖進了巷子深處。
她很熱,她很饑渴,她需要……更多!
夜色愈發深沉,本就昏暗的巷子變得更加幽暗,遮掩了其中將要發生的旖旎與欲望。
街上三三兩兩的人群走著,有人站在街邊,用凶狠挑剔的目光在街上來回搜尋,挑選合適的獵物。
就在這時。
女人淒厲的哀嚎與轟然巨響一同響起。
聽著那淒嚎與巨響,心懷鬼胎的小團體們相互對視一番,神情中有了驚懼,似是想到了什麼。
於是,他們也不找獵物了,而是轉身就跑,迅速遠離聲音傳來的地方。
能弄出這種大動靜的家夥,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趕緊溜才是正道,萬一溜得慢,被波及了,那就完犢子了。
……
另一條街上。
寧遠扭著胳膊從巷子裏走出。
四處看看,確定周圍沒人,他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一邊走著,寧遠一邊自言自語。
“放心吧大哥,三姐下手有分寸的,那女人隻是重傷,不至於死,她吸了不少精氣,很快就能恢複……嗯,等治安官到了,她差不多就能勉強站起來了吧?”
“啥,三姐你說我疏於鍛煉,用起來不方便,錯覺吧?!”
“呃,要加強鍛煉?”
“二姐,鍛煉什麼的我其實也沒停過啊,上班的時候都是紮馬步的……有沒有可能是三姐的問題?”
“不是,工作忙,沒時間啊,隻能做些簡單的鍛煉。”
“我也想找個清閑的工作啊,這不是沒能找到嘛……”
寧遠一個人走著,說話的聲音被風聲掩蓋,成了一陣細碎的呢喃,無法聽聞,無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