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插不上話的感覺就很難受。
寧遠低頭沉思,琢磨著現在學刑偵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寧遠思考時,路麟和戚誌成也在快速的瀏覽著電子卷宗。
最終,兩人敲定了五份卷宗。
這五份卷宗的案情經過都很類似,基本都是原本正常的家庭忽然崩潰,全家近乎死絕,隻剩下一個兒子或者女兒。
除此之外,這些家庭都有一個相似之處。
得罪過羅氏集團或者羅席興本人。
雖然根據檔案來看,雙方已經私了,但是不超過一個月,這些家庭就遇難了
能活著的,要麼成了瘋子,要麼離開了壁壘,成為流浪者,要麼四處做工討生活。
寧遠在一旁聽了半天,忍不住問道:“不是說,那個罪人是個女的嗎?”
“得考慮變性手術,或者偽裝道具。”
路麟掃了眼寧遠,冷靜的說道:“罪人往往狡猾無比,關於這個案件的信息,都是從他人口中,或者說是這個罪人通過他人透露給我們的,真實性有待考量。”
“那,不是說有的瘋了,有的離開了壁壘成為流浪者了嗎?”寧遠繼續問。
“瘋可能是偽裝,離開了也能回來,一些事情不能隻看表象,尤其是……艸!”
路麟說著,伸手在鍵盤上敲了兩下,然後……他捶了下桌子。
“監控缺失,調不了,這群貪汙的王八蛋,監控的錢也貪!!”
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又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
很快,一段錄像出現在電腦上。
隻見監控裏,一個黑裙子的女人走過。
她看著有些嬌弱,透過屏幕看,整個人也有種讓人憐惜的氣質。
模樣也是極美的,隻是臉上的兩道構成十字的猙獰長疤破壞了那份美感。
“屈秀文,五年前家裏突遭變故,隻剩下她一人還活著,為了生存,保證自己不被人販子拐去成為娼妓,她自己主動毀容,目前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說著,路麟將屈秀文的臉截圖下來,和五年前的檔案照片對比了一番。
五年前的屈秀文,青澀、稚嫩,雙眼帶著光。
五年後的她,成熟、安靜,眼中卻沒了曾經的光。
看著這一組對比照片,寧遠忍不住歎息一聲。
才五年時間啊,隻看照片也能看出她的變化之大,也不知她是有過怎樣的經曆。
正在敲打電腦的路麟忽然看了寧遠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
“可不要同情她,她能堅強的活著,就表示她不需要這些東西。”
“而且,她現在是我們懷疑的對象,查案過程中,我們不能對嫌疑人抱有特殊情緒,同情、憎惡,都不行,不然這隻會影響你的判斷。”
看著一本正經的路麟,寧遠張張嘴,很想說我特麼就是個打醬油的,辦案主力是你們。
但看著路麟嚴肅的臉,他到底還是沒說出來,隻是微微點頭。
路麟顯然是個對職業很嚴肅的人,寧遠覺得說自己是來打醬油的,多少有點不合適。
見寧遠點頭,路麟收回視線,繼續操作電腦。
很快,又找出三個人的蹤跡。
一個林琳,在花店上班。
一個孫雨明,在幫人運貨,賣體力。
還有一個出了壁壘……據說一年前就死了。
噓了口氣,路麟說道:“還剩下最後一個,武煥,這個人,不出意外就是在南區的一家精神療養院裏……說起來,他能住在療養院,錢還是羅家出的。”
說到這兒,他嗬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單純的笑。
療養院的監控係統顯然要完備許多,路麟很快就鎖定了目標所在的房間。
“嗯?沒影像,攝像頭是待機了?”
路麟怔了一下,倒也沒多擔憂,很快又操作了一陣,按下回車,很快,屏幕亮起,又了影像。
隻是,這影像一出,看著電腦的寧遠三人都是愣了一下。
隻見監控視頻裏,有些許滄桑的武煥靠在牆邊,正盯著監控攝像頭。
發現監控亮了,他居然笑了笑,還衝著攝像頭揮了揮手。
接著他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了身後擋著的東西。
那是一排字,被人畫在牆上。
那些字寫的是……【被你們找到了啊!】
寧遠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武煥忽然麵色一沉,右手握拳,大拇指翹起,狠狠地紮進了喉嚨,指根整個沒進了肉裏。
做這些時,他依舊看著監控攝像頭,咧嘴笑了笑,嘴角有鮮血流淌。
他死死地看著監控,右手用力轉了幾圈。
隨後,往外一拽。
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