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蹲在牆角,拿著把槍,一臉無奈。
剛剛他一槍打死胖大娘,確實是讓這些渾身傷痕,沉默不言的男女怔住。
然而,換來的結果是。
十幾個女生嗚嗚的哭了起來,咬著嘴唇,一副害怕極了。
寧遠當時就懵了,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啥情況,你們哭啥?!
寧遠陷入了懵逼。
好在有其他幾個處刑人在場,出言安撫這些女生,才漸漸讓她們冷靜下來,勉強相信了寧遠他們幾個是好人。
隻是……她們看寧遠時,眼神還是有些怕怕的。
寧遠:“……”
一名處刑人看了寧遠一眼 ,也是忍不住調侃道:“八爺,你也別介意,誰叫你下手恁快呢。”
“主要不是下手快,是動完手了還一臉溫和的看著人,讓人配合他,人渣殺手氣質拉滿了屬於是。”
“確實哈,當時瞅著八爺就有點像斯文敗類。”
寧遠:“……”
啥意思,服務態度好還成他的錯了唄。
無語中,寧遠看到幾個女生悄悄點頭,似乎對其他幾個處刑人說的話很是認同。
然後寧遠就更無語了。
想了想,寧遠說了句出去轉轉,幹脆出了這個洞,去其他牢洞了。
在其他幾個牢洞裏,寧遠也確實看到了各種被拐來的人。
與第一個牢洞都是是俊男靚女不同。
其他牢洞的人多是相貌普通的,甚至還有老人和孩子。
在他們臉上畫著數字編號,身上穿著的是統一樣式的灰色麻衣,那些衣服上還寫著心、肝、腎之類的字。
看著這個牢洞,寧遠眉頭微微一挑,琢磨著這可能是器官貨源之類的。
看著牢洞裏滿身傷痕的人,寧遠眉頭緊皺。
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裏的人加起來上百了,要把這麼多人帶出去,可是有點困難的。
思索片刻,寧遠返回第一個牢洞和眾人說了這事兒。
和其他三個處刑人商量一番,幾人都覺得,可以帶著這些人遁地遁出去。
恰好,他們這支處刑人隊伍裏有兩個是能控製地元素的{傲慢}途徑的處刑人,一次能帶很多人走。
隻是那兩人沒有跟著來這個聚落,而是乘坐武裝運輸車 ,在後方休整,得有人出去把他們叫過來。
商量完,寧遠和其他兩名處刑人在這山洞裏救人,另一個人出去搬救兵。
牢洞裏的男男女女們此時情緒已經穩定許多。
見到一臉溫和的寧遠也不會發抖了,也能嚐試著和他交流了。
“您,您,您……您吃了嗎?”
寧遠:“……還沒有,等回去了咱們都去吃頓好的。”
和牢洞裏的人聊了會兒天。
一番仔細觀察,確定這裏麵的人沒有明顯的自殺傾向後,三人又去忙活了,要把其他牢洞的人都轉移到第一個牢洞來。
這一層位處於地下的空間中,一共有四個牢洞。
第一個關著的都是些俊男靚女。
第二個關的什麼人都有,身體都很健康,穿著灰色麻衣,衣服上標著器官。
第三個關著一群殘疾人,外形淒慘,無法出聲,引人同情。
第四個關著的卻是一群孩子,男女都有,頭上還都帶著奇怪的耳機。
寧遠好奇之下,拿起一個耳機聽了一下,發現耳機裏播放的內容大概就是要忠於組織,要為聚落服務之類的洗腦話語。
四個牢洞。
一個出賣身體,賺皮肉生意錢。
一個出賣器官,將人體當作寶藏。
一個靠殘疾人乞討掙錢,博人同情。
最後一個則是給這處流民聚落增加同夥用的,同夥不準確,應該說是奴隸。
這些人,都是這些荒野流民想辦法拐出來的壁壘居民。
他們最小的隻有八歲,最大的已經六十五歲。
他們滿身都是傷痕與汙穢,臉上刻著恐懼與麻木。
甚至,寧遠在想。
轉移工作這麼順利,是不是其中一些人把他們當成是荒野流民,心有畏懼才這麼配合的。
輕輕歎息一聲,寧遠隻能溫和的說道:“你們別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然後寧遠就看到這些人更害怕了。
寧遠:“……”
不是,為什麼啊,我特麼長得也不嚇人啊,你們怕什麼啊!
看著寧遠一臉茫然的樣子,原本就被關在第一個牢洞的一個女生勉強笑了笑,解釋了一句:
“這位……八爺,你可能不知道,之前這裏的流民,為了找借口羞辱我們,裝成來救人的壁壘人,然後……我們就遭了一頓毒打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