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磷燃燒彈咻然而至,對著人厄【軀】當頭砸下。
更多的雲狀火焰爆開,要將【軀】的身體覆蓋。
然而,【軀】的本體已然沉入地下,未曾受到影響。
見此情景,寧遠當即聯手另外兩名處刑人,操控大地,要將人厄抓出來。
隻不過,三人到底是慢了一步。
動手之時,人厄已然消失無蹤,想來是潛到了很深的地下,無法捕捉。
麵對這個結果,寧遠等人都有些無奈。
這丫的,來勢洶洶的,結果這麼能跑,也是沒想到的。
寧遠他們這裏對人厄的應對姑且還算順利。
但是,並非所有處刑人都能順利應對人厄衝擊。
人厄來得突然。
一些隊伍看守施工現場,並沒有駕駛武裝運輸車到場。
這就意味著,他們沒法像寧遠所在的隊伍那樣,利用重磷燃燒彈實現群傷。
因此,大量的人厄、傀儡、眷族湧出,很快就將施工現場破壞殆盡。
盡管處刑人奮力阻截,擊殺人厄,然而卻並沒有取得太多成效。
反倒是他們自己被人厄淹沒,難以脫身。
至於那些施工人員,早就亡命奔逃,大聲呼叫救援。
然而,人厄洶湧而至,要將他們撕裂。
人厄所過之處,滿地骨骸、碎肉。
有施工人員雙腿甩得飛快,跑得幾乎要將肺給甩出來。
然而,身後濃重的血腥味愈發靠近。
他能感覺到,那人厄的獠牙即將咬住他的脖子。
突然,這個施工人員一下子跪了下來,大呼著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求著人厄饒他一命。
人厄隻停頓了一秒,然後直接洞穿了他的心髒。
在這施工人員意識即將消散時,當著他的麵,將那顆心髒吃下。
人厄,誕自罪人,能製造眷族,繼承並放大了人的所有惡劣之處。
貪婪、嫉妒、仇怨……
同情與饒恕的概念,在它們那裏是不存在的。
人厄的殺戮,沒有接受求饒一說。
所過之處,唯有死亡。
施工現場除了有處刑人停留,四大壁壘的城防部也派遣了一批人駐紮。
人厄來襲,自然也驚動了他們。
城防部士兵當即出動,駕駛著重火力武裝降臨,開炮轟擊著人厄。
炮彈轟擊之下,大量的人厄眷族、傀儡自然出現了傷亡。
然而,因為數量下降,它們的機動性反而提高了。
閃轉騰挪間,竟是急速靠近城防部士兵的重火力武裝。
硬頂著火力射擊,武裝器械一起爆了。
戰鬥變化,瞬息千萬。
人厄眷族與處刑人和城防部士兵都損失慘重。
好在有相關經驗傳遞過來。
很快,有重磷燃燒彈被運入戰局。
轟鳴中,重磷燃燒彈炸開,再次收割著現場的人厄與其傀儡、眷族。
濃烈的腥臭在場間擴散,燃燒彈所過之處,眷族、傀儡隻剩下一具具白骨。
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處刑人們也趁機緩了口氣,隨後展開反攻。
在處刑人與重火力武器的雙重圍攻下,人厄退去,隻留下一地傀儡與眷族屍體。
至此,眾人才稍微鬆了口氣。
隻是看著工地現場一片狼藉,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人厄的出現某種意義上能算是處刑人的工作失誤。
當然,壁壘上層沒人會責怪處刑人工作不力。
劃定區域內的荒野他們都摸了個遍,甚至連地下都翻了個底掉。
但人厄顯然是有意在躲避處刑人的搜索。
而且,還利用了燈下黑的思維,藏在防禦工事並不完善的施工現場下方。
別說處刑人了,就是壁壘裏那些自詡聰慧的高層領導們都沒想到這茬。
而且,眼下也不是追究誰工作不力的時候。
根據各處施工現場處刑人和城防部傳遞回的消息來看。
死在現場的,多是人厄的眷族與傀儡,領頭的人厄卻隻是被擊傷\\\\退場,並沒有徹底死亡。
這就意味著,人厄還會卷土重來。
此外,因為這次襲擊,眾人也猜到了荒野上的那些流民的去向。
他們或許不是遷徙走了,而是被人厄製作成了傀儡或者眷族,成為襲擊施工現場的助力之一。
四大壁壘這邊必須做好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襲擊事件了。
當然,這次襲擊裏,也有一些事情令壁壘的高層們感到不解。
例如……那些人厄嚷嚷的囂張挑釁是個什麼情況?
重磷燃燒彈將人厄的傀儡燃燒殆盡。
寧遠等人將還在燃燒的磷全部清理掉,又將那些眷族傀儡的屍骨化作灰燼,埋進地底深處,這才有功夫關注現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