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某處廢墟中。
幾道身影在廢墟中遊走,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突然,有異動傳來。
幾道身影猛地轉身,看向異動傳來的方向。
有人神情警惕,低喝一聲,“什麼人!”
話音剛落,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陰影中邁步而出,“是我。”
這幾人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浮現狂熱之色,“【鼻】大人!”
一身武協製服,臉戴微笑麵具的【鼻】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從這幾名狂信徒身邊走過。
幾名狂信徒目送著他離開,眼中的狂熱不散。
相互對視一眼,他們仿佛受到了莫名的鼓舞,精神抖擻,再次在廢墟中遊走起來,
走進殘垣斷壁堆積的廢墟中,鼻四處看了看。
隨後,他向著幾塊搭出三角空隙的斷壁走去。
低身走進空隙中,鼻向前走了幾步,很快就直起了身形,卻是已經向地下走去。
走完樓梯,穿過一條昏暗的長廊,一扇沉重的大門在他麵前緩緩打開。
邁步穿過大門,卻是來到一間巨大的房間當中。
房間昏暗。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
長桌的盡頭,身穿黑色大氅的生坐著,微笑麵具遮掩他的麵龐,看不出是何種情緒。
看著身材高大的鼻,生微微低頭,出聲問道:
“鼻,你為何歸來,是你所在的壁壘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是。”
鼻微微搖頭,坐在了生對麵,聲音沉著的道:
“武協發布了對咱們的追殺懸賞。”
“不少處刑人接了任務,想要斬殺咱們,換取錢財。”
聞言,生撐著下巴的雙手緩緩放下,看著鼻,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鼻想了想,便將武協為了隱藏壁壘內的齷齪,將一場慘絕人寰的爆炸案的黑鍋推到微笑教會頭上的事仔細說了一番。
生閉著雙目微微沉思。
片刻後,他才開口說道:“無所謂,反正他們不會知道咱們在哪兒,就算知道,誰取誰的項上人頭還不一定。”
說著,他輕笑一聲,看著鼻,說道:
“這事兒應該不需要你親自來吧,直接啟動放在這裏的人偶說一聲就好了,你這來一趟還得跑好幾天的,也不怕露出馬腳了。”
“一群傻子,怎麼可能抓住我的破綻。”
鼻微微搖頭,聲音平淡的說道:“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 那個家夥也來到中原了。”
聞言,生的動作微微一頓。
鼻沒說‘那個家夥’是誰,但生卻是明白他的意思。
能被特意提起的家夥,除了他們欲除之而後快的‘微笑’,也沒有其他人了。
然而,很快生就平靜了下來。
他看著鼻,平靜說道:
“這個消息,幾天前,怒、耳帶著欲回來的時候,已經和我說過了。”
“……欲,怎麼了?”
“被他捅了心髒,幾天前送過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還在昏迷中。”
聞言,鼻霍然起身,身上有暴虐的氣息起伏,“欲在哪兒?”
“她在休息,就在左邊的第三個房間,死在陪著她,你進去的時候小點聲。”
生聲音毫無波瀾的說著。
將臉上的微笑麵就掀起一角,露出薄薄的嘴唇,輕啜了一口涼茶。
偏頭看了眼鼻離開的方向,生心中卻是有些感歎。
他記得小時候,鼻總是守在欲的身側.
可惜,彼時的欲,眼中隻有那個人。
即便現在,欲的眼中也沒有鼻的存在。
欸,希望欲能早日看清吧。
鼻一路往欲所在的房間趕去,身上暴虐的氣息不斷翻湧,似乎很生氣。
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平靜,看不出絲毫憤怒與暴戾。
來到生所說的房門前, 他眼中才漸漸有了一絲暴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