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將領命!”先鋒將軍不做猶豫,喝罷轉身離去。
看著前方這深不見尾的峽穀,安木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如若放在往日,在麵對如此險境時,他絕不會多想,必然會率軍撤離。
可眼下不同於往日了,在他頭上的隻有一道死命令,一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馳援銀月城的死命令。在這般壓力之下,哪怕他再想撤軍,也奈何不得。
“怎麼隻有區區四五萬的兵馬?”
崖壁之上,看著下方那支緩緩向著穀內走去的大軍,孟子義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可那下方大軍之中立起的大纛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那老小子還挺雞賊啊”見狀,戍聲不禁就笑出了聲,同時對安木的心思也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是說?”
“其實有些時候,不要臉這方麵還是挺好的”
“啥不要臉,你扯個錘子呢?”這沒由來的一句話倒是讓孟子義找不著頭腦了。
“一個不要臉的人才能知道另外一個不要臉的人在想什麼,小子,看來你也得學學如何不要臉了”戍聲一本正經的答道,大有一副教育自家後生的口吻。
“你說那安木不要臉?”
“要臉的人能將中軍大纛偷摸放於前鋒部隊之中?”
“娘的,那老小子還真是不要臉!”
了然後的孟子義也不禁低聲暗罵了一句,要知道那大纛就是一支軍隊的門戶,也相當於其統兵主將的臉麵。
哪怕大軍分崩離析,大纛也要死死的矗立在其主將所在。沒有那個統兵主將會隨意的將大纛放於偏軍之列,除非是極其不要臉的人。
待下方五萬大軍全部出穀後,兩名信騎飛快的便一路向著後方狂奔而去。眼見如此,戍聲單手托著下巴便看向了身側的孟子義“看見沒有,回去報信兒了”
“你還真是...”看著下方那兩個狂奔而去的身影,孟子義也沒由來的抽了抽嘴角。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隨著下方兩名信騎過去不久後,一支整整七萬餘的大軍便浩浩蕩蕩的從峽穀前端進口處行進而來。
大軍之列隻有僅僅幾千名騎軍,更多的則是由輕重甲刀兵,弓弩兵以及那手持鈍兵器的兵士等一係列步卒所組成。
可以說眼下這支大軍完全就是為了攻城拔寨而組建的一支攻守兼備的隊伍。
他們沒有那快速的機動性以及於戰場之上的靈活性,可缺便會有優,這樣的一支大軍就好比鐵桶般,隻要陣形不亂,便能穩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這一切都是基於最理想的狀態。在兩聲極具尖銳的箭鳴聲響起後,於崖壁之邊的龍荒,滄龍兩軍將士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那早已經準備好的圓木,乃至巨石推向了下方穀內。
一時間,下方穀內那僅有十餘米寬的道路上在片刻間便成了人間煉獄般的場景。
那些從上百丈高的崖壁之上傾斜下去的圓木,巨石帶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且在這些圓木,巨石之中還嘈雜著那鋪天蓋地般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