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等會再睡,晚安”黎羽的視線再次放到了鍾上。
“好吧…明見”可卡彌勒卻未立刻離去,黎羽因其入迷竟也未曾發覺。
黎羽看著鍾表上熟悉的金屬花紋,猛然想到他剛出任務那會,在任務成功時,那個地方的牆上就掛著一個。
甚至他後來為了紀念,還買了一個一樣的掛在臥室裏…
庭院深深幾許,月色慢慢無數,夜花伴隨著黎羽輕聲哼唱的歌謠盛開,可惜物非人非,唱的是前生往事,吟的是未知未來。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蔓延的淚花被溫風吹散,遲來的夏日伴碟飛而至。
黎羽眼中的懷念與眼尾未散的淚花被月光映襯著著照進卡彌勒的眼眸中,隻這一眼便讓卡彌勒好久不忘…以及那曲未知的歌謠。
“好了,傍晚了,睡覺吧”
黎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些什麼別的含義。
但卡彌勒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也未變,隻帶著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擔憂。
可惜黎羽沒有發現,他隻看到了卡彌勒因失血過多而異常慘白的臉龐,和微微發抖的手指,總覺得下一秒他就要被風吹散了。
用黎羽的話說就是死了三天的人臉都沒他白。
卡彌勒眼神中帶著擔憂和不知道對誰的痛恨,甚至因為發抖還往後退了一步。
等等,等等,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自己隻是叫他去睡個覺而已啊,又不是要qj他,他幹嘛這副表情啊。
稍等一下,qj…
黎羽想到這又聯係了一下蟲族的現狀,冤枉與憤怒頓時打碎了前一刻的脆弱,感覺自己比那竇娥都冤。
這是個受了傷的小可憐,自己不和他計較。
呼,不計較,不計較。
黎羽用比剛才溫柔了一百倍的聲音說道:“我說的睡覺就隻是單純的睡覺,各回各家,各睡各被窩的那種。”
黎羽聽見自己的聲音,尷尬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卡彌勒好像格外吃這套。
卡彌勒也沒去糾正黎羽誤會的事,這時隻是想著讓黎羽對自己多一分的憐惜也好,之後提出要他幫自己複仇可能就不會太難。
聽了黎羽的話,發抖的身體倒是漸漸安靜下來了。
卡彌勒頂著依然那麼蒼白絕望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除了我自己的房間外,你再隨便選一間房間住好不好?”黎羽說了這話,感覺自己像是幼兒園的班主任,正在教導自己班上最不聽話的孩子,還是小班的那種。
看卡彌勒已經去找到一間房間進去了以後,黎羽就放心的去自己房間睡覺了,然而事實證明他心放還是太早了。
轉眼看,卡彌勒進了房間後,心情十分複雜。
卡彌勒進了房間後,連一眼都沒有施舍給床,他背靠著門旁邊的牆緩緩坐下。
原來這隻雄蟲真的不一樣。
在黎羽說出哭泣的時候,他確實被驚到了但遠沒有那麼嚴重,他也不知是什麼心思,居然想用一副破碎感的樣子,去引誘一個才僅僅見過一麵的陌生蟲,結果卻出蟲意料的,黎羽不為所動,如同古書上描寫的正人君子。
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也可以相信一次愛情,也相信一次他?
一次和周圍每天被雄蟲纏打的雌蟲完全不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