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墨軒在軍營收到了方澈的來信,看完之後,臉色鐵青,一掌拍碎了茶幾。

張誌遠怒道:“雞鳴狗盜之徒!居然敢謀朝篡位!皇上還尚在,他們居然敢假傳聖旨!”

祁墨軒感慨道:“他現在已經是泰和帝了,如今我們隻有一條道可以走了,我雖然遠在禹州城,卻也知道京城出了一位德才兼備的探花郎!日後還請先生多多助力!”

張誌遠笑著擺手搖頭,“過獎了,我那點學識在殿下麵前實在拿不出手,殿下文韜武略,天縱之才,奉襟懷於蒼生,寄雄才於社稷,卻被那雞鳴狗盜之徒算計,在下能為殿下效勞是在下的福分!”

“他們偽造聖旨,說是父皇身體抱恙,恐耽誤國事,自請禪位給祁衡,大周朝落入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手中,恐怕我大周祖祖輩輩的基業要毀於一旦,淪為天池國的刀俎魚肉啊。”祁墨軒痛心疾首,憂心忡忡。

張誌遠正色道:“殿下,祁衡現在隻是試探你的反應,下一步有可能將你在禹州城的兵力全都收繳,無論是出身還是兵馬,您都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定會如此。”祁墨軒麵沉如水,“他想殺我之心,路人皆知,隻是他剛登上皇位,朝堂不穩,還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清水縣現在有了鹽場,銀錢如流水,招兵買馬不是問題,祁衡又不是酒囊飯袋,都這個時候了,定然是想趁著他還羽翼未豐,把他殺了,以絕後患。

天池國虎視眈眈,想吞噬我大周的疆土,祁衡不想著抗敵,居然與虎謀皮!

祁墨軒望著已經完工的軍營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猶如在刀尖上行走,如履薄冰

但隻要一想到蘇雲菲等著他,他的心頓時就會柔軟的一塌糊塗。

兩人同生死共患難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有她陪著自己,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幸而在這世間,還有她,在他立盡黃昏之時,為他溫一盞酒,披一件衣,在他無路可退,無枝可依的時候,可以給他心安。

接下來好幾天,祁墨軒都在忙著安排部署新兵訓練,士兵什麼時候休息,他就什麼時候休息,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回縣衙。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需要一大批最隱秘的部隊。

一直到半個月之後,祁墨軒給新兵蛋子們放了一天假回家探望親人,祁墨軒才快馬加鞭的回了縣衙。

回去之後發現蘇雲菲在縣衙裏麵蓋了一間屋子,掛了個牌子,命名為:總經理辦公室。

碰巧遇見高啟軒親自送來了幾車銀兩,主要是想見她一麵,當麵跟她解釋清楚,京城的淪陷他們大嶽國並未參與,毫不知情。

睿王妃做生意講仁義誠信,幫了她很大的忙。

自從與蘇雲菲合作,他在大嶽國日子好多了,朝堂上大多成大臣已經向他投誠,高啟軒鄭重的保證隻要睿王妃有需要的地方,必定全力相助。

蘇雲菲收下了他的誠意,目送周身氣場越發強大的六皇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