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蛋的聲音,柔軟似泥,悅耳如水。
讓虞川聽著稍稍一愣,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哥哥,一起來睡覺覺啊。”小狗蛋那純淨無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毫無雜念。
亦是沒有絲毫深意,隻是純粹的想要讓虞川睡覺。
“真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不對,是我沒有和她說……”
虞川在心底喃喃著,噗嗤一笑,道:“我去搬個床來。”
“啊?”小狗蛋不明所以的抬起臻首,動了動嘴角,指了指身邊:“哥哥,這就是床。”
“這床…咳……太小了。”
虞川看著那張老大老大的床,一本正經的開口。
“啊?明明很大啊,”小狗蛋鬱悶了,目露古怪之色。
“你哥哥我,打小起,就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打滾……”虞川實在是想不出借口,索性直接胡說八道起來。
其實也不是真的沒有借口,隻是覺得,就算說出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對於一直與世隔絕的小狗蛋而言,應該也是難以理解的。
“打滾?”小狗蛋點了點頭,臉色微微變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去去就來。”虞川鬆了一口氣。
他從樓下,搬來一張灰塵撲撲的紅檀木床,清理一番後,便躺了上去。
側著臉,對著小狗蛋柔聲道:“閉眼,睡覺。”
“好哦,”小狗蛋聽話的合上雙眼,隻是過會又睜開了,目中帶著期待道:“我想讓哥哥給我講故事。”
“沒問題,正逢雪落,哥哥就和你說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虞川微笑中,側臥著,向著小狗蛋娓娓道來:“話說,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
次日,虞川剛醒,睡眼朦朧間,就看到小狗蛋居然爬上了床,正嘟著小嘴,靜靜的看著他。
“唉?怎麼啦。”
“哥哥騙人。”小狗蛋的聲音清脆如黃鶯,很是好聽。
隻是虞川看著她那鼓著臉的模樣,卻是一頭霧水:“騙人?”
“對啊,明明不打滾的,哼。”
小家夥撇了撇嘴,扭著頭,滿臉傲嬌。
“不打滾?”虞川又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了昨晚信手捏來的借口。
他掃了一眼平坦的沒有絲毫痕跡的床單,眼皮子挑了挑的,暗想這小丫頭難不成一晚沒睡?
一直在看著他?
不是吧,這麼玄乎。
“哼,哥哥就是嫌棄我,不想和我一起睡覺覺。”小狗蛋見虞川不解釋,以為是默認了,隨即哼哼唧唧起來,鬧出了小情緒。
“哪有,”虞川真是被這小丫頭弄的哭笑不得,敢情還是坦白的好。
“其實啊,哥哥原本想說男女授受不親的,可又怕你不理解,隻能退而求次了。”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意思就是,男女有別,不能太過親密的接觸。比方一起睡覺,這就太親密了。”
“不太懂,”小狗蛋搖了搖頭,不出虞川所料的,不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