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陽一直認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如果說其他人是一個團體的話,那麼陸錦陽除非戴上虛假的麵具,不然就是那些團體眼中的異類。
陸錦陽很想衝著人群喊出自己也是正常人,有著自己的想法,有著自己的興趣,有著自己的夢想,可為什麼這些在那些人看來就是神經病的分類?
陸錦陽的家附近有一家精神病院,小時候陸錦陽每次回家的時候就會路過那家精神病院,那時候陸錦陽還在疑惑,為何有人會行為那麼古怪,人真的會得神經病麼?
那神經病是怎麼判斷的呢?
這些問題曾經縈繞在陸錦陽弱小的內心深處,現在看來自己已經知道那些東西的含義,就是不為別人理解。
白鋼圍欄,條形病號服,光著腳,穿著橡膠拖鞋,雙眼空洞的模樣,是陸錦陽內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天亮了,陸錦陽就在睡夢和胡思亂想中渡過了童年到成年的走馬燈,如果回憶是美好的,那麼走馬燈中的謎語就是陸錦陽麵對未知,又或者不想解開謎底的沉默。
不過還好陸錦陽的麵具很完美,縱使陸錦陽自己躲在房間裏,如何恐懼,迷茫,甚至哭泣,那麼戴上麵具走出房間的陸錦陽,就是陽光的存在,是父母未來的希望,是別人眼中的年輕人。
很久沒有這麼早來到書店的陸錦陽,草草打掃完衛生,坐在前台,記錄自己所想所聞,然後把這個文件藏的很深。就算有一天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總要留下點什麼。
那麼自己那些瘋狂的想法和看法,就是自己獨一無二的痕跡。
哪怕沒有人看到,那也證明這個世界,自己來過。
我來的很好!至於離去的感受,我想也會很好!
陸錦陽記錄完畢之後,打開音樂靜靜地聆聽,隻有這時候的陸錦陽才算是放鬆的狀態。
自己喜歡的歌很老,雖然年紀馬上到三十歲的年紀,但是喜歡的依舊是上學時喜歡的那些人,那些歌。
即使有些歌從未喜歡過,但是那前奏出來的時候也能哼下去。
但這種行為在小雅看來很蠢。
小雅說過如果再這樣回味老歌曲,那麼就會被社會淘汰,所以小雅從不會聽這些老掉牙的歌舞。
陸錦陽看著自己最愛的五月天有些苦澀。
現在的歌曲,真的很一言難盡……
手機響了。
“喂?”陸錦陽收起思緒,關小音樂。
“好,我知道了”陸錦陽隨後掛斷電話站了起來。
是小雅
小雅這個月的學費還沒有交,雖然學校的學費已經交完了,可每個月的進修班的錢還需要交,尤其是小雅沒有什麼經濟來源。
小雅說過想勤學打工,可在陸錦陽看來那是耽誤時間,還不如去多看看書。
於是所有的經濟壓力都在陸錦陽這裏。
行駛在校園外的陸錦陽透過學校大門和街道的分界線上有些唏噓。如果自己也可以和他們一樣上學,會不會和他們一樣快樂?
陸錦陽看到那些學生的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真。
交完錢的陸錦陽拿著收據,看著一旁的大學小吃街心情好了很多,於是陸錦陽朝小吃街裏走去。
這裏曾經是陸錦陽的最愛,尤其是那時候帶著小雅經常來這裏吃路邊攤。
可後來自己畢業了,小雅本就不喜歡這些東西也就沒有再來過了。
“咦?”陸錦陽在一家小攤前駐足。
“老板來份麻辣燙,多麻醬,多香菜。”陸錦陽看到熟悉的光頭於是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喊道。
“哎呦喂!你這來的太早了吧?”光頭老板沒有抬頭,不過那埋怨的語氣讓陸錦陽不禁一笑。
那些年也是自己,早早出來第一個吃光頭老板的麻辣燙。
一般情況下別人都是喜歡吃早餐之類的,但是陸錦陽喜歡吃著麻辣燙再加幾個肉包子。
所以,陸錦陽就成為一個小吃街的異類,上午就吃上別人中午才能吃上的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