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仔細細,反反複複的冥思苦想,並在確定求遍滿天神佛,神佛都不答理自己的情況下,齊旭終於得出了結論,他已經回到了古代!
這件事不能被解釋成返祖現象,因為齊旭身上既沒有出現又黑又長的體毛,也沒有得到四肢齊用,可在樹上飛騰跳躍的本事。但現在的事實就是,他回到了自己祖先生活的時代,卻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誰,現住哪村哪戶!
其實在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古代這個嚴重的事實之前,他日子過得還是滿愉快的,昨天晚上朋友請客,喝完啤的喝白的,用完小杯用大杯,然後對瓶吹。喝完之後,醉醺醺的他走在黑乎乎的小路上,最後也不知是躺在路中間了,還是趴在路旁邊了,反正他再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圍觀群眾,也不是一臉嚴肅管自己要身份證的警察叔叔,而是滿眼的蔚藍,滿眼的蔥綠。
蔚藍的是晴朗的天空,萬裏無雲,蔥綠的是生機盎然的草原,一望無際。清風送來草葉的芳香,吸一口身心俱爽,美景當前,看一眼心曠神怡,真真的神仙享受。
隻可惜神仙不是那麼好當的,快樂的孿生姐妹是痛苦,讓齊旭確定他是回到了古代,而不是飛去了未來的有力論據就是:遠處一隊騎兵呼嘯而來,目標明確,就是他現在腳下站立著的那塊小小草地!
騎兵們穿著貨真價實的鐵甲,手裏拿著童叟無欺的鋼刀,胯下戰馬風姿颯爽,嘶鳴如雷,四蹄翻飛,風馳電掣……
齊旭張大了嘴巴,一腔驚恐噴薄而出,雖然他在玩腦筋急轉彎時,十個問題總有五六個答錯,但現在他絕對肯定扭頭就跑這個答案是正確的!
奔在最前麵的那名騎兵,見齊旭撒腿開逃,嗷地一聲叫道:“胡兒,看你往哪裏逃!”收刀入鞘,從馬背上取下一條繩索,掄了幾掄,向齊旭套去!
呼呼風聲中,沒跑幾步的齊旭被一個從天而降的繩套套住了脖子,還沒等他很不大丈夫地慘叫出口,就被放掉在地,被戰馬直拖出七八步遠才停下。
馬上騎兵叫道:“我逮到胡兒啦!”後麵跟來的騎兵齊聲大笑,都讚他好手段。
這名騎兵跳下馬來,刷地抽出鋼刀,刀尖指著齊旭的腦袋,喝道:“什麼人?穿成這副德行,還敢到處亂跑,要臉不要!”
齊旭脖子被勒,喉嚨疼痛,掙紮著想要取下繩套,沒法回答這騎兵的問話。卻聽這騎兵又道:“好啊,竟敢裝聾作啞,看我怎麼修理你!”手中鋼刀忽地刺下,插入齊旭腦袋旁邊的草地上!
齊旭嚇得啊地叫了起來,他還以為此命休矣!
這騎兵笑道:“胡兒果然狡猾,不過再狡猾也被老子識破了!”他扯起齊旭,連踢帶踹地把他趕向隊中,叫道:“鄭副總管,我抓到一個奸細!”
齊旭屁股上挨了好幾腳,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騎兵隊中,抬眼看去,隻見隊中一人端坐馬背,周圍騎兵環繞,顯見是個當官的。
這人穿戴與騎兵大不相同,身上並無甲胄,頭戴黑色高帽,帽沿旁順下兩根紅繩,係在下巴上。麵上膚色雪白,小眼睛大鼻子,長得白白胖胖的,看年歲在四十左右,沒留胡須,身上穿著圓領錦袍,袍上繡著一隻古怪大鳥,看不出是個啥官。
齊旭反應不慢,他鬆開脖子上的繩套,手忙腳亂地拱了拱手,彎腰道:“我,小人……草民參見鄭大總管!”他自動自覺地把那個“副”字給省略了。
馬上的白胖子一愣,隨即露上笑容,很明顯齊旭這個馬屁拍得他極舒服,一邊打量齊旭,一邊道:“你這人倒也會說話。”看著齊旭上半身的背心和下半shen的大褲衩子,還有那雙破涼鞋,又搖頭道:“怎地窮成這個模樣!”頓了頓,白胖子突然大聲道:“嘟,爾乃何人?可是高勾麗的賤胚?”
齊旭咧了咧嘴,心想:“你這麼個問法,擺明了就是高勾麗的仇人,我要說是,你還不得砍了我啊!”他忙搖頭道:“草民從來沒去過高勾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