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站在了牆邊壁櫥的鏡子前麵,呆呆的傻傻的。唐安怎麼樣也不會想到,就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從一個三十而立的中年變成了一個青澀而又稚嫩的少年兒郎。在唐安沒有穿越而來的大半輩子當中,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唐安的父親隻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伐木工人,母親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唐安卻因為高考的失利,獲得了一張三流大學的畢業證書,也隻是讓唐安在中海這個中國經濟較為發達城市的小小職員。
如果按自己記憶當中的人生,唐安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時期,那一個充滿青春朝氣的豆蔻年華,那一個叫做十八歲的青春雨季。載滿了青春歡笑與淚水的雙九歲月。
望了望周圍,憑著僅有一點點模糊的記憶,唐安知道,他來到了自己僅僅存在於記憶當中,這麼多年來都忘不了的歲月。
而且唐安也知道,自己的這一個秘密必須深埋在自己的心中。因為唐安不是一個二貨,更加不是一個**。他不會傻傻的跑到政府機關裏說自己是十幾年後穿越過來的,知道未來這個世界的發展趨勢讓那些政府機關的官員們像伺候爹媽一樣的伺候自己,唐安知道那是不科學的,就不說那麼多的官員們會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了也會把自己的記憶裏的所有東西掏空然後給切片秘密研究,最後還有可能永久的封存還是不帶解禁的那一種。自嘲的笑了笑,唐安打開了壁櫥,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青色白色相間的二中校服,樸素的,帶著一股子的洗衣粉的清新味道。唐安覺得,這個或許便是青春的味道吧。
唐安看了看書桌上的日曆,現在是一九九七年的九月,秋至,現在屋外的楓樹林裏的葉子應該成片成片的變成了金黃色,如同黃金一般的閃耀燦爛。這樣的景色就算十幾年沒有看到卻依然忘不了,在遠處還不時傳來了幾聲狗吠一切是那麼的安詳平靜。
唐安清楚的知道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一九九七年的七月一號,以紫荊花代表的香港正式回歸,讓所有國人一起振興了一回。這一年有無數的人與事在不斷的變化,可是這一切讓唐安仿佛夢境一般.......的不安和抑鬱。唐安房間的門把手傳來了聲響,唐安把頭慢慢的轉到了門口方向,就如同電影當中的慢鏡頭一般,非常的緩慢.......
門,輕輕的開了。就如同唐安家樓上閣樓中封存過的,沾滿了灰塵的箱子緩慢打開一般。唐安不知道是不是如同那潘多拉魔盒一般,門後麵是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一般的.......
門,始終還是會開的,就如同你抽的下一包煙會不會是假的一般,那是你無法預測的,甚至連唐安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這個門對麵的那一個人。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人,大約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的年紀,歲月與操勞使她的長發上多了少少的銀絲,身上的衣服都洗的有一些發白,但,她的目光仍是緊緊的放在那一個站在邊上,雙手在打開壁櫥的那一個人身上。唐安的目光也望著她,唐安的母親,一個為唐安操勞了大半輩子的一個人,一個和唐安的父親一樣深深的愛著唐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