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嗝,掌櫃,你家酒變味了呀。”
“咦,不會呀。”掌櫃拿起酒壺自己倒了一杯,嚐了嚐。
“這位小客官,你怕不是收了別家的錢來找不痛快吧?”
“嗝,怎麼可能,我與你家老掌櫃可是舊識,就是差股味。”
“什麼味?”
“鄉愁。”
那掌櫃似是想起什麼,急忙道:“這位客官,你且稍等一下,我叫我家老掌櫃出來。”
話罷,匆匆上樓去了。
“陸放,你也老了嗎?”那男子喃喃道。
“陳先生,陳先生!”一股蒼老的聲音從門簾後傳來,略帶焦急。
“陸放,終於舍得出來了。”
“哎喲,陳先生,我哪敢不出來喲!隻怪這混小子沒跟老朽說您來了呀!”
那老頭似乎帶了點怒氣,“沒點眼力見,還不如拿酒去。”
那掌櫃看了看老人和歐陽坐的地方,總算知道眼前這位少年,就是老爹常掛嘴邊的陳先生。
“爹,也沒說拿哪壇酒啊。”
“地窖,我親手釀的那幾壇酒,拿一壇上來。”
那掌櫃突然愣住了,陸放見那掌櫃一直愣在那裏,怒道:“還不快去!”
“可是爹那幾壇酒過幾日就要給……”
“哪來這麼多廢話!”
“知道了。”
“陸放,當年你這桃花酒可是十裏聞名,今時何故不醞?”
“陳先生說笑了,我早不釀桃花酒了,這的桃花幾年前就沒了。”
“為何?”
“陳先生,不可說,不可說。”
“那你兒子呢?怎麼沒看到他?平日不是挺頑皮的嗎?”
“他,出去了,還沒回來……”
“嘿,你這老頭不識好歹,居然不告訴我是吧?看劍。”
歐陽出劍直抵陸放脖前一厘米,眼神淩厲。
“陳先生,此事,何苦續談呢?”
歐陽的劍又上前了一分。
“唉,罷了罷了,就給您說吧。”
歐陽收劍回鞘,眼神也平靜起來。
“前幾年,南方一個叫蠻的國家發兵我國,那蠻國士兵個個驍勇好戰,力大如牛。據說還是獸頭人身,衝鋒時一聲虎嘯,便可喝退千軍萬馬。後麵幾個月,連破十四城,幸而當今聖上聖明,引起天道賜福,拿出鎮國之器,最後兩軍人馬在長城前僵持至如今。”
“所以你兒子打仗去世了,你在門口撿了個天賦尚可的乞丐授藝?”
說著,歐陽又喝了口酒。
“陳年舊事何故再提?現在,老朽隻求我這酒館能有個接班人就足了。隻是可惜這酒,陳先生日後怕是喝不到了。”
這時,那掌櫃也終於來酒上來了,把酒放到兩人麵前後,掌櫃便問道:“爹,酒拿上來了,你和陳先生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去吧,別又虧錢了。”
“知道了。”
那掌櫃剛走到台前,突然砰的一聲,大門被人用腳踹開。
“掌櫃的,我家老爺要的酒好了沒?今日就要。”說話的是一位賊眉鼠眼手電八字胡的矮小男人。
那掌櫃本想張口說說那踹門之人,可抬眼一看,正準備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咽了下去,隨後小跑到那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