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會議室裏,巨大的射燈也驅不散眾人散發的陰鬱氣息。十一人,幾乎掌控著維持暴恐機動隊運作的全部權力,他們之中有第四次企業戰爭中數次陣亡而後以完全的鋼鐵之軀回歸的老兵,有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萬能義體醫師,也有高揚斯基這樣已失去編製卻仍作為暴恐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員而自覺到場的不速之客。新上任的“長官”對西伯利亞暴恐管理層的混亂情況早已有所耳聞,雖然已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麵對這些牛鬼蛇神毫無善意的注視時還是不敢入座,索性便站著打開了全息投影,開始交代會議內容:
“根據近日巡邏無人機和衛星遙感傳回的數據來看,遠東的流浪者已經有了群聚的勢頭。新羅馬城和普京格勒的市長選舉皆受到了流浪者家族勢力的影響。這群討口子……”
“異議!臭公司狗嘴巴放幹淨點。”縮在高領羽絨服裏的一人挺直了身板,把兜裏的高爆彈手炮往會議桌上一扔,猛地靠在椅背上,點起了雪茄。這人皮膚黝黑,左半張臉看起來有些日子沒有剃須,右臉完全是仿生皮,手腕和腳腕隻能見到機械結構,厚重的手套險些被火機點燃。桌上的那把手炮看起來也是飽經風霜,上麵刻畫著的奧德修斯流浪者家徽幾乎被磨平,模糊的刻線被翠綠的顏料重新描畫過不止一次。
眾人見新來的指揮官沒什麼反應,行為舉止便不像剛才那般拘束,仔細打量著這位來自蘇石化總部的指揮官。
“暴恐屬流浪者的家族首領嗎?我建議你提高一點自己的著裝品味再來開會。”指揮官走近目中無人抽著雪茄的老男人,揮手扇開嗆人的白煙。
“哈,林北30年前打荒阪狗的時候就穿成這樣,不比你那一身銅臭味的西裝抗艸啊?”
“不喜歡討口子這個稱呼,那我叫你土匪頭子怎麼樣啊?”
老男人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對方的快速破解:義體故障,整個人動彈不得。射彈發射係統的炮口頂在他的額頭,灼熱的彈體削去了他半個腦袋。
“現在是土匪子了,因為沒有頭。”
偷偷在義眼裏查看*情galgame網站的高揚斯基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打開了加密通訊線路“這啥情況啊?總部怎麼送了這麼個玩意來?”
“別吵別吵別吵,我在找資料,總部送來的那個小可愛絕對被掉包了,不應該來個這個啊”
剩下的十人立刻表現得如臨大敵,敢親手把沒有編製的下屬均勻塗抹在地板上的公司狗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身居高位的公司狗辦事一般都是暗地裏下絆子,很少有這種當場不爽當場抬走的,直到前一刻他們都不認為那門臂炮真的會開火。
“我們繼續剛才所說的,西伯利亞流浪者在遠東的中心城市聚集,沒有了荒阪公司安保隊的阻隔,他們會迅速地在遠東建立起城市間的運輸線和貿易網。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遠東各個主城之前零散地設防,阻斷一切與流浪者有關的活動,就像荒阪公司之前做的那樣。”
會議室裏的其他人都沉默著,瘋狂用眼神暗示高揚斯基,表示該他上手了。
“不是,怎麼都看我啊?”高揚斯基在加密通訊裏問。
“咱倆清理公司狗的時候又沒故意避開這些人,他們不知道的也猜到了,所以你就不負眾望地順手讓裝b這哥們飛起來吧~”
“在這麼多老前輩麵前整活必掉鏈子啊”
“怕毛線,你屁股底下這凳子還是自己搬進來坐的呢。快點,我看那孫子也有點不順眼,快點給他一拳”
“唉,先聽聽他想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