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的話剛落地,歐陽圻就趕緊跪著瘋狂磕頭:“對不起,阿姨我們是來請罪的。”
“晚晚因為我出事,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見張穎被他們嚇到,莊飛趕緊虛情假意的安慰:“對對對,負荊請罪,嚇到阿姨了是嗎?真是不好意思了。”
見他們四個跪在地上哐哐磕頭,張穎實在是被惡心的不行,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的。
這歐陽圻一夥人,倒是從善如流的跪,跪她一點尷尬都沒有。
張穎很討厭歐陽圻的這一個舉動,就仿佛她是一個很壞一直剝削別人的人。
她想直接他們罵出去,卻又硬生生忍住了。
因為此刻病房裏隻有她和薑念晚兩個人。
如果自己不聽他們的話,萬一四個人惱羞成怒,也打算把她和晚晚殺了……
自己死了不要緊,晚晚還小。
張穎穩住心神,配合著歐陽圻的表演:“歐陽圻我問你!什麼叫因為你出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歐陽圻這三個字,薑念晚真的生理性反胃。
薑念晚緊閉著雙眼,不願意睜開去看。
病房也因為他們一行人的到來,空氣中散發著濃烈辛辣的白酒味道。
薑念晚正疑惑病房裏哪來的酒。
歐陽圻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無孔不入的往薑念晚耳朵裏鑽:
“晚上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對晚晚做了錯事,現在酒醒了,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後悔了。”
“打聽到晚晚在醫院住院,我趕緊就過來了......晚晚怎麼樣了?要緊嗎?我能不能看看她啊!”
薑念晚病情很嚴重,他早就知道了。
也知道了上官景州去警局報警卻半道暈倒的事。
知道薑家要動真格的,嚇得他和莊飛一行人都快魂飛魄散了。
四個人一番商量之後,決定大半夜就趕緊過來,趁現在來薑念晚和上官景州兩個人都在昏迷,趕緊把他們的關係撇清了。
不然等到他們兩個醒來,把事情全部告訴薑衛東,那他們四個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們已經偷偷的查了一下法律書籍,這些是觸犯了刑法的……
歐陽圻想到自己的大好前程或許就要因為這件小事被毀掉,真是悔不當初。
早知道就不聽莊飛的主意了,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淨會給自己找事!
張穎也明白了他心裏打著什麼主意,兩個人都是裝著明白揣糊塗的高手,見招拆招接上話:
“你們喝多了啊?怪不得我看你們個個臉紅的不行。那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睡一覺,等明天再來說這個事,你們現在不清醒,等徹底清醒了再說也不遲。”
“我們在地上將就一晚就行,現在晚晚還沒脫離危險,我回去也睡不安心。”
歐陽圻裝的情真意切,實則一直偷看病床上躺著的薑念晚。
她臉色確實很蒼白,比之前的病態白還要再白上點,帶著些快死的暮氣。
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裏,就像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