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來看望師父了,他好像是去了市二環的第三人民醫院。”
“哦,謝謝啊。”
說完我也不再回頭,連忙打了輛車就急速趕去。
等到了醫院,通過詢問我找到了師父的病房。一進去就看到師傅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雙目無神,師傅轉頭看一下我眼裏多了幾分生氣。
“師父。”
“......,誒。”
“你怎麼來了?”
“我去拳館看到他們在裝修,通過詢問才知道你在這兒?”
“嗯,嗯?這個點兒你不應該在學校嗎?”
“我昨天因為打架進了趟派出所,一直鬧到一個小時前才出來。”
“你跟人打架了?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不要以為自己學了拳擊就很了不起,到處找人打架鬥毆,覺得自己很英雄,現在是法治社會,法治社會!”師父像個生氣的老父親一樣訓斥我。
“誒誒誒,師父你先別急,不是我要跟人家打的,是人家先要打我,然後被我反擊了……”我把事情給師父敘述了一遍。
師父聽完說:“嗯,那下次別再參與這種事情了,少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哦,知道了。”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邊低著腦袋撓頭一邊認錯。
“老於,你怎麼還躺下了?是不是你兒子給打敗了?”這時一名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去你媽的,小孫子,有你什麼事。”師父轉頭罵道。
通過剛才他倆的對話可以得知,我師父姓於,而這位中年男人姓孫。說來真是慚愧,我都跟著師父學了一個多月了,居然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誒,這位小夥子是?”中年男人問道。
“這是我徒弟,呐,管他叫孫叔。”
“孫叔。”
“哎,小夥子挺精神。”
我們三個又閑聊了一陣,我又問了問師父之後的打算。他說他現在才40多歲,還沒有老的徹底,可以去別的拳館當教練或者打點兒雜什麼的撐到退休就行了。之後他們兩個又提了一些關於我的意見,說讓我好好學習什麼的。
臨走的時候,我剛出病房,孫叔也跟出來叫住了我。我問他有什麼事,他說:“其實你師父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年輕的時候是高中的體育生,學拳擊的,高二的時候就已經是二級運動員了。本來高二下半年他是打算考一級運動員的,可當時他們學校裏有個他的死對頭,兩人的父輩就有矛盾,所以二人的關係也很差,你師父雖然討厭他,但從沒想過要害他。可他卻害了你師父,他雇人打你師父,我聽你師父說了你的事兒,當時的他和你一樣,一個人就把對麵兩三人給打倒了。可誰也沒想到還有一個藏在巷子裏,你師傅一轉身,那人就衝出來給了你師傅一刀,最後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那幾個混混被判了兩年,而你師傅因為受傷沒能考上一級運動員,甚至最後連個二本大學都沒考上。後來通過自己報名打各種比賽,有了點兒名氣,賺了點兒錢,才開了那家店。他的死對頭卻考上了一級運動員,還考上了體育大學,在拳擊界有了影響力,又創業投資成了一方企業家。”
聽了孫叔的敘述,我震驚不已,誰又能想到那個年代的社會居然這麼亂。同時我有一點不解的問:“孫叔,那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呢?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捅現在的那個企業家吧?”
“你想什麼呢?當然不是。”說完他又遞給了我一張宣傳單。
“拳擊比賽?時間在兩個月後,地點就在本市!難道...”
“這場比賽就是他辦的,你去打這場比賽,然後揭穿他的惡行。”
我思考片刻,說通:“可是我才學了一個多月拳擊呀,我去了不是挨打嗎?”
孫叔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說:“剩下這兩個月,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