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柳萌萌開心的舉起茶水杯，非要和莫霖碰一下。
知道她還沉浸在虛擬劇情的餘韻中，莫霖也配合地捧場，兩個人明明在王嫂的生滾粥鋪裏湊合一頓晚餐，卻吃出了在慶功宴上簽訂盟約的氣勢。
這一桌動靜略大，也惹得其他食客側目打量。但萌萌可不管這些，她剛剛在虛擬婚宴裏撕出了氣勢、撕出了一對多的新高度，現在正有一種將軍收複失地的豪情！
又開開心心地加了一份新鮮魚片，萌萌的胃口極好，她已經買了稍晚的高鐵票，打算提前回家應對殘局。
——“對了，你之前說，虛擬體驗的記憶期限不長，最長能有多久？”
——“和做了一個特別清晰的夢境一樣，記憶度不會超過1個月，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慢慢淡忘。”
萌萌若有所思，又提了新的疑問，“那虛擬故事裏麵，我沒有設定的對話，是怎麼產生的呢？” 比如李大姑姑和李子，他們的“演技發揮和虛偽對話”。
醒來之後，萌萌唯一在意的，就是李子查探過她的家庭情況，才決定在大學裏拚命追求她這件事。
她對此一無所知，但回頭細細想來，卻又合情合理。
——“是內置係統，根據輸入角色的定義特征，自由編纂的。這部分不等於現實情況，隻是根據語言邏輯，推導出的可能對話。”
——“可我聽說，現在警局鑒定科，有那種錄入嫌疑人口供，自動查找漏洞、推演邏輯因果的AI助手？”萌萌工作的單位，也算有些特殊信息來源。
——“嗯，從目前語言分析技術來說，確實能有這種應用方式，但應該隻是參考吧。拿語言分析出的漏洞，是不能給人定罪的，最多提供一個偵查思路，論跡不論心嘛。”
柳萌萌想了想，也隻能同意。
她幹脆地掏出手機，轉了一筆費用給莫霖，“在你店裏注冊，幫我約四周之後的日子吧，到時候我再來續上這段記憶。” 語氣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
倒是把莫霖驚到了，“這個不急，如果你還需要的話…”
萌萌難得打斷了她說話，”我需要！” 兩人眼神對視，萌萌堅定得像在宣誓加入組織，“我需要這份麵對現實的勇氣。”
莫霖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更放心了一些。
萌萌沒有混淆虛擬和現實，她知道那些劇情隻是安慰劑，現實裏的破碎後續，還在不遠處等著她收拾。
莫霖收了轉賬，並叮囑，“如果你家有VR眼鏡之類的虛擬接入設備，可以隨時線上接入這套智腦係統，雖然真實感會打點折扣，但劇情定義這部分內容，一樣完全由你做主。需要的話，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在後台幫你設定好。”
柳萌萌露出璀璨的笑容，又端起免費茶水杯，“這次慶祝我獲得了勇氣。”
——嗯，祝你永遠握住對抗困境的勇氣。
——————————
在街口，目送柳萌萌上了出租車，莫霖給好友塑小月發了消息，交代一下這幾天療愈萌萌的過程，被老朋友一頓彩虹屁吹捧，誇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自從開了小店，莫霖的地理坐標就被綁定在了小鎮上，輕易無法離開，她隻能邀請老朋友來這裏探訪。
下個月是琉璃粉黛的盛放花期，也是小鎮最美的旅遊旺季，到時候請萌萌和小月，一起來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