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有個梳妝台,徐淼在那個櫃子裏看到了一個天青色的帕子。

帕子上繡著一隻蝴蝶,落款是行簪,聯想到剛剛聽到的羅衣和那位井叔的對話,這位行簪是做了下毒傷害羅衣嗓子的事,所以被處理了,這才買進了他們這批人。

隻是,這原先是行簪的房間嗎,是了,不然這個帕子怎麼解釋。

抬頭看著麵前的鏡子,裏麵的徐淼一身的淺紫色長裙,並不似她想的那種古板陳舊,這讓她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個梨園處在什麼時間段了。

手裏的帕子帶著一股胭脂香味,有些嗆鼻,梳妝台子上還留著一些東西,一個木梳子,一盒胭脂,似乎她的痕跡隻在這個梳妝台上留了下來。

整個房間,唯有這個梳妝台還有著屬於行簪的東西,其他地方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而這裏的,也不知道是匆忙間忘了沒收拾還是怎麼回事,被遺忘在了這裏。

就好像在刻意的提醒,這個房間裏曾經住過別人。

聽那個井叔的意思,這個叫行簪的小丫頭對羅衣很重要啊。

在待在屋裏也沒有意思,徐淼決定多去院子裏看看,整個院子很大,有幾個收拾花草打掃衛生的夥計,還有廚房裏的丫頭婆媳們。

徐淼剛出來走了幾步,就有不少人暗地裏打量她,畢竟也是未來在院子主人身邊伺候的,必要的了解還是要有的。

這個院子挺大,類似於四合院的房子,後麵種了滿園子的花,還有一個小池塘,裏麵養著五顏六色的錦鯉。

陽光灑落下來,顯出幾分生機勃勃,看著探頭探腦看自己的人,一個個看著都是正常人的長相,但是身旁的秀秀卻悄聲說都是詭怪。

整個園子,包括那位羅衣的角兒也是詭,很好,沒走錯副本。

徐淼當然知道她和秀秀眼裏看到的是不一樣的,當秀秀詢問需不需要和她視覺共享的時候,徐淼委婉的拒絕了。

她覺得這樣就很好,對你好我好大家好。

秀秀遺憾的收回了小手,她繞著徐淼的頭發:“淼淼,這裏有很大的怨氣。”

“目前,任務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徐淼站在回廊處,手撐著下巴在思考。

身旁一陣香風劃過,徐淼偏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粉色褂子,黑色半身裙的小丫頭,梳著半月發髻利索又幹淨。

“你就是接替行簪的?”那小丫頭打量了她一眼,暗地裏撇了撇嘴說。

徐淼點了點頭,聲音也軟軟柔柔的:“這位姐姐是?”

“我叫粉黛,是院子裏管花的,你看起來比行簪好相處多了,”粉黛明顯對她有好感。

“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打量完徐淼,她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徐淼想起屋裏的梳妝台,故作無意的說:“我在屋裏,發現一個梳妝台,裏麵有一些胭脂水粉,還有一個帕子。”

她說著皺了皺眉:“我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就想著出來找個人問問。”

“我跟你去看看,”粉黛一聽,柳眉就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