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女詭站了起來,飄進了他的體內,蒼術這才彎腰把徐淼背在了後背上,兩個人就這樣走進了後堂,羅衣看到軟趴趴的徐淼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蒼術神色出現一抹愧疚:“是明哥兒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對著我們攻擊,我讓這丫頭回來告訴你們一聲,誰知道半路上看到她倒在了路上。”

“怕是看到那些東西了,”清角兒走了過來,探了探徐淼的鼻息:“沒事,嚇暈過去了。”

羅衣鬆了口氣:“這丫頭我用著還順手,我可不想又換一個。”

“最近那些東西出現得越發頻繁了,你們幫我幫人帶回院子吧,”羅衣起身吩咐,就率先離開了。

等夥計把徐淼背走,蒼術才看上清角兒:“我試探過了,就是個普通的小丫頭,不是那些人送來的探子。”

清角兒點了點頭:“那就行。”

徐淼等人從房間出來,這才睜開眼睛:“這樣看來,那個蒼術還不是這一批一起來的玩家了。”

秀秀小大人一樣坐在徐淼的腿上:“是很危險的人。”

“我知道了,真是要處處小心了,”徐淼歎氣。

屋外的風帶起一陣花香,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提著燈籠緩緩行入回廊,她眉目如畫一般,細膩雪白的肌膚泛著一層自然的紅潤,一身繡蝴蝶的天青色長裙垂落於腳踝處,繡花鞋頂端還墜著兩顆珍珠。

此時,整個院子的色彩都有些暗了下來,回廊處隱約有曲聲傳來,哀哀戚戚的聽不真切。

女子拿著燈籠來到了關行簪的房間外,隻見她微微蹲下身子放下燈籠,打開門走了進去:“最近可好?”

行簪正坐在梳妝台上描眉,聞言斜著眼睛睨了她一眼:“今兒倒是有空過來。”

咿咿呀呀的曲聲越發明顯,女子也不急,轉而拿起杯子倒茶:“梨園已經到了極限,你現在不走,到時也會死在這裏,莫不是還放不下那個戲子。”

行簪摔了手裏的眉粉,起身奪過女子的茶杯:“如今這世道我們出去做什麼?送死嗎。”

女子看著她氣得胸脯起伏:“外麵都是倀詭橫行,你躲在這裏倒是圖了個清淨。”

“能怎麼辦?是你們送我進來的,如今又要讓我走,讓我去送死嗎,”她氣憤的坐下:“昨兒又來了活生生的人,送到這裏,還不是入了狼窩。”

“你殺了粉黛?”女子問了一句。

“偏巧她來嘲諷我,我自然心氣不順,”行簪冷笑一聲。

“你殺了她,夜裏她必定會來找你,”女子搖了搖頭:“算了,我也管不了你,生死由命吧。”

“好一句管不了,這梨園你真當我不知道?如今這樣子哪裏就出得去了,不過是誆我辦事,”她把杯子摔了出去:“滾,下次再出現,我扒了你的皮。”

女子氣急,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行簪見狀嗤笑一聲:“小心你那張人皮撐不住。”

“砰”門被重重帶上,女子彎腰拿起燈籠引路,她離開沒多久,梨園逐漸恢複了色彩。

許久,徐淼和秀秀才探頭出來:“剛剛那是詭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