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連個屁都沒放的厲覺,卻在此刻出手了。
他抓住談晚的手臂,一把將她的手從那老阿姨手中抽了出來:“這隻說明有這種可能,事情在查清楚之前誰能給你保證?”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滿,一旁的韓家人瞧著這位舉止突兀的男人的眼神有些怪異。
最尷尬的是韓貝雅的姑姑,滿心的歡喜直接落空,她的手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韓貝雅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向家裏人介紹厲覺身份,同時打圓場:“這位是A大教心理學的教授,今天談警官就是坐厲教授車來的。”
談晚將手從厲覺手裏抽出來,又將那張綁架函收了起來:“這個綁架函我會送去警局,讓警局的同事幫忙核對一下上麵的指紋。”
韓貝雅感激地點點頭,上前環住了談晚:“晚晚你真是太好了,至少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再怎麼說是韓貝雅的事情,談晚向來無不盡心的,又關照了一句:“這兩天注意一下家中信件,有新的及時和我聯係。”
急不來,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鑒定科的人明天會有人值班,等明天上午去趟警局找鑒定科同事幫忙核實一下。
要是隻檢測到小孩子的指紋,那基本可以斷定是烏龍事件。
要真是烏龍,那也不存在綁匪撕票,韓貝雅也不用再找公司透支了。
想到這兒談晚豁然開朗,看著身邊的男人竟然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憋了很久,談晚才鼓足勇氣開口:“今天......謝謝你陪我去找韓貝雅。”
要是沒有他的車接送,她壓根不可能這麼順利地來回。
看著男人一路的臭臉,談晚已經預料到他不會說什麼好話,果然,就聽見身旁悠悠傳來男人的聲音:“我隻是防止有人在朋友家待一會兒就住下了,忘記和我的約定。”
談晚總覺得他與五年前不太一樣了,可具體哪兒不一樣她說不出來,但總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改變。
五年前他不可能這麼自然地與自己並排而坐,也無法與她和普通人一樣正常聊天。
五年的時間貌似讓這個男人沉穩內斂了許多,不知是不是錯覺,談晚感覺他對她的恨意也在減少。
終於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談晚大膽問道:“你為什麼要我搬來,這也是報複我的一環嗎?”
“你覺得是,那就是。”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
“莊園裏的花開的很漂亮,楊管家也對我很好,我知道是你在背後安排的這一切,謝謝。”談晚自顧自地描述著,說到最後,臉上還洋溢出了發自內心燦爛的微笑。
或許是因為微笑過於耀眼,厲覺甚至不用正眼看,光是用餘光都能感受到她笑容的美麗。
是和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一樣美麗的純淨的微笑。
男人微蹙眉頭,險些無法繼續裝做冷靜自若,他收起餘光,將視線轉向與她相反的方向,最後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殺人凶手沒資格笑。”
一路無言,車子在夜幕中再一次回到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