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月起初是問向談晚的,兩人對視了幾秒,又將視線投向方文茵。
方文茵搖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
說自從新郎害怕地跑出舞台之後,自己就一直陪在錢召兒身邊,沒有見過新郎和伴郎。
“小董,去把新郎找來!”夏知月對著門口大喊一聲。
門外很快傳來年輕男人的回複:“是,夏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婚禮被叫暫停。
宴會廳的賓客全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挨個接受警察盤問,就連工作人員也要接受盤查。
原本熱熱鬧鬧的宴會廳內,此刻冷冷清清,隻剩下零散的警員在盤問。
“夏隊有發現!”就聽見舞台方向,傳來搜尋人員的聲音。
隻見搜尋人員從裝飾用的假花中找到了一個塑料血袋,血袋大概有兩個兩枚一元硬幣那樣大,血袋壁已經破損,還有血粘在塑料袋的內側和外側。
看起來黏糊糊的,有些惡心。
“這是什麼?”夏知月嫌棄地後退一步。
“夏隊,這看起來好像是血袋......”
血袋?
談晚在一旁看著,想起自己見過這玩意兒:“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拍攝用的假血袋。”
“什麼是假血袋?”夏知月一頭霧水,看向談晚。
“表演用的,含在嘴裏咬破後,給人一種吐血的視覺效果。”
談晚說著說著,將目光投向跟著自己的方文茵:“對啊,這裏怎麼會出現血袋呢??”
談晚篤定地問到:“文茵,你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吧?”
“這......”方文茵扭扭捏捏,嘴裏嗚咽喃喃起來。
夏知月見她這副樣子就覺得頭大,她和談晚打配合,厲聲道:“方小姐,你最好如實交代,否則等我們查出來你隱瞞不報,我可以治你妨礙公務罪!”
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完全超出了方文茵的預期了。
心中的壓力不斷增加,被夏知月這麼一吼,方文茵瞬間沒了主意,隻好如實交代了。
婚禮上錢召兒之所以會無緣無故昏厥吐血,並不是如談晚先前猜測的那樣食物中毒了,也不是什麼其他原因,而是......
“都是假的,對姑爺的測試。”方文茵低著頭,小聲坦白。
夏知月糊塗了,追問:“什麼叫做假的?我聽不明白了。”
“小姐嘴裏含著事先準備好的血漿,待時機成熟就咬破血漿,至於抽搐什麼的也都是小姐演的戲。”
“可是談警官不是摸過錢召兒的脈搏,當時已經停止了吧?”夏知月生怕自己漏掉什麼細節,遲疑地看向談晚。
“你們小姐,一定用了什麼法子吧?”談晚眯眼看向方文茵,“趁著夏警官在,你還是如實交代吧。”
“這個法子也是小姐臨時找到的,隻需要用到一個網球就可以讓脈搏暫時停止。”
方文茵說到這兒,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太對,又重說了一遍。
“不對,我說錯了。”她神色凝重,一字一句說道,“不是讓脈搏暫停,而是讓別人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