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阿棠回到宿舍,暴力砸開了好幾顆蛋。乒乒乓乓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本來打算將蛋液收到浴缸裏,可是這蛋液流的到處都是:桌子上、地上、椅子、坐墊,一片狼藉。就連粉紅色的公主床,也粘上了紫色的蛋液。
“媽媽呀,這殼可真硬。”在掄壞了第四把錘子時,阿棠無語了。
“難道是我打開方式不對?”阿棠歪著腦袋想了想,決定先加熱試試看。
啪嗒一聲,剛接觸到火苗,那蛋殼便裂了開來。與蛋殼同時裂開的,還有阿棠的表情。
早知道這麼簡單,她為什麼要那麼費勁兒啊!
阿棠懊惱的歎息幾聲,隨即搬出浴缸,在下麵接著蛋液。
88顆蛋裝滿了半個浴缸,見狀,阿棠又哐哐哐砸了不少東西進去:南海鮫珠兩顆、蛛絲三米、鈴蘭花……可是這些東西根本裝不夠泡澡需要的水位,阿棠牙一咬,心一橫,兌了半缸水進去。
“不稀釋藥效吧?大不了我多泡一會兒。幸好經過那些人的改裝,我已經不怕水了……”絮絮叨叨自言自語的阿棠躺進了浴缸。
剛躺進去,阿棠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感受到皮膚正在愈合,她又開心起來,按下發卡另一端,屏蔽了痛覺。
“幹點什麼好呢?”阿棠百無聊賴地拿出水晶球,決定給任惟君打個語音。
“惟君姐姐~”阿棠甜膩膩地喊。
“滾!你要麼把這個聲音給我弄正常,要麼就別和我說話!”顯然,任惟君是位暴躁的公主。
“好吧,”阿棠調整了正常語氣,對她說:“你今天睡了一下午,知道我們為什麼提前放學嘛?”
“這不廢話麼,我是睡覺又不是沒來!”
“心情不好?哪個戲子又崩了?”阿棠笑嘻嘻地犯賤。
“鯤鯤!啊啊啊,我簡直想象不到他怎麼會被人編排成那樣!”
周也棠一臉問號:“這個是誰?”
任惟君不慣著她的無知,掐斷了電話。
另一邊——
任惟君捂著胸口明顯氣得不輕:“什麼人啊,真是的,難罵她了!”
杜音見任惟君這麼生氣,趕忙遞上了一杯水。
惟君看著這個國破後唯一僥幸活下來跟著自己的姑娘,明明可可愛愛就是傻不拉嘰的,又是一陣心梗。
“為什麼我這麼冰雪聰明,身邊的人不是沙雕就是傻子啊!”
“殿下,您在說什麼啊?什麼豆沙?”杜音弱弱地問。
任惟君:“……”我真的服了。索性不理杜音,抱起水晶球點開剛剛的節目繼續看了起來。
杜音見她不願意搭理自己,索性給剛剛慘遭惟君掛斷通話的周也棠發起了聊天申請。
第一次,嘟嘟嘟的忙音過後,杜音一臉震驚:“她竟然不接我的聊天申請!她怎麼敢的!連女朋友都不理!”
“淡定,說不定她隻是睡著了。”任惟君望著杜音的笑容中帶著三分無語,兩分好笑,五分揶揄。
——這邊——
阿棠燒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媽媽呀,沒人告訴我還會發燒呐!”阿棠撐著軟到不像是自己的身體,搬出了一個箱子。
“嘩啦——”箱子打開,裏麵是各種各樣的器官。
阿棠昏沉著腦袋,眼睛都睜不開,艱難地往自己體內塞著零件。
“心髒是這個沒錯吧?”阿棠在心髒的位置安了一顆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