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慢慢地從木床上坐起來,讓女仆先出去,頭還在輕微地暈沉沉的。他使勁兒搖了搖頭,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周圍的空氣帶著一股子黴味兒,加上牆壁上那些掛著的亞麻布旗幟,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古老而莊嚴。李銘站起身,兩手忍不住去摸那些旗幟,粗糙的布料在指尖留下了觸感。他感到自己好像和這個異世界建立起了某種奇妙的聯係。

他是誰?他怎麼會在這裏?他腦海裏冒出了一堆問題,仿佛電影裏快進的鏡頭一樣。但他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現在是男爵,是真正的有頭有臉的貴族了,那種隻能在自己臆想中才能享受的尊貴,在這裏竟是實實在在的。

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他們留給他的,除了這個屬於他的領地,還有一串響當當的頭銜。記憶就像被突然打開的水龍頭,一股腦地湧了出來。他記起了,記起了這個世界的父母、這片領地,以及他那被時間洗禮過的家族名字。

“哎,看來‘朕’又得從頭做起了。”他嘴角泛起一抹的笑意。這一次,他有了更大的野心。這塊不大的領地,將成為他再次崛起,甚至稱帝的第一塊基石。

他站在那麵並不清楚的鏡子前,自己的麵容有著東方人的輪廓,眉宇之間透露出不易察覺的銳利。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深邃,仿佛能夠洞悉人心。鼻梁挺直,給人一種堅定不移的感覺。他的嘴唇緊閉,線條柔和,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他的皮膚有些健康的小麥色。臉頰略顯瘦削,卻無損於他整體的俊朗。頭發被剪得幹淨利落,額前的幾縷發絲有時會不聽話地垂落下來,為他平添了幾分青澀的書生氣。

身材適中,既不顯得消瘦也不過於魁梧,他的手臂和肩膀經過劍術和騎馬的鍛煉,線條結實有力。穿在他身上的男爵服飾雖然略顯陳舊,但他自有一股將它穿得風度翩翩的氣質。這份來自血統的優雅,即便在陳舊的服飾下也難以掩蓋。

他不禁微微笑起,眼角的輕微皺紋和嘴角的弧度,都顯得分外迷人,讓人感到溫暖和可親,看著自己那身過時但帶著曆史痕跡的男爵服飾,心中充滿了決心。“好吧,讓朕開始看看這裏的遊戲規則。”

接下來的幾日中,結合他原本的知識記憶和城堡裏為數不多的羊皮紙記載,弄清楚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這是一個魔法與劍與騎士並存的世界,埃爾瑟羅斯大陸如同一幅龐大的中世紀畫卷,分布著眾多的帝國、王國和諸侯領地,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繁榮或掙紮著生存。在這個世界裏,賽裏斯帝國是一個宏偉的存在,如同太陽係中心的太陽,其他小國和領地就如同圍繞它旋轉的行星和衛星。

賽裏斯帝國的中心地帶是一片廣袤的肥沃之地,古老的城堡和教堂的尖頂在此指向天空,這裏的人們享受著和平與繁榮。這塊大陸的核心區域孕育出燦爛的文化和輝煌的建築,而四季如春的氣候更是養育了一代代文人騷客。

然而,輝煌的中心和平靜的鄉村與李銘所處的邊陲地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格蘭沃爾德領地,位於賽裏斯帝國東北方。而李銘的封地更是位於格蘭沃爾德領地的邊疆。這裏是一片等待開發的土地,狂野未馴。這片土地充滿了苛刻與挑戰,但也蘊藏著無盡的潛力和勇氣。

格蘭沃爾德領地作為帝國東北的屏障,常年麵臨著來自外部的威脅,那些野蠻的部落聯盟永不滿足,總是虎視眈眈,試圖侵犯這片土地。在這裏,貴族並不僅僅是擁有土地的領主,更是鐵血戰士,他們身著鎧甲,手持長劍,堅守在冰冷的城牆上,保衛著自己的家園和人民。

領地的經濟結構相對原始,大部分基於農業和畜牧業,以及必要的鐵匠鋪和木工坊。由於頻繁的戰事,格蘭沃爾德的人們生活簡樸,市場上常年缺乏華麗的商品,但是這也造就了他們堅韌不拔的性格。在這裏,戰馬的嘶鳴和鐵匠鋪的敲擊聲構成了一首勇士的頌歌。

領地內的社會組織緊密而高效,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角色和責任。壯年人拿起武器成為民兵,婦女和兒童則在後方支援。而作為領主的男爵,不僅需要智慧和勇氣去指揮戰鬥,還要有足夠的政治手腕去聯絡其他貴族,甚至在必要時向帝國中心求援。

他必須快速適應這片土地的規則和遊戲,才能確保自己在權力的棋盤上站穩腳跟。

或許別人會嫌棄這樣的環境,可是李銘不會,在他看來這恰恰是他最需要的。

不過,已經從記錄上了解這個世界好幾天了,是時候該出去親眼看看見識見識自己的領地了。

“艾琳娜,陪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