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患者是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

他的訴求是能擁有一頭茂密的頭發。

但經過檢查,中年男人的頭皮皮囊已經堵塞和壞死,根本不可能長出頭發。

雲崢看向一旁的黑色塑料袋,微微一笑……

過了良久,中年男人頂著一頭茂密的黑毛滿意地走出了雲崢的診室,仔細一看,黑毛的尖尖還在略微舞動……

雲崢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為自己今天又“救死扶傷”一個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叉腰,可把自己牛逼壞了.JPG

……

經過一下午的坐診,可把雲崢累壞了。

下午五點到了,他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患者。

他把象征醫生身份的白大褂掛回原位。

雲崢並沒有注意到,白大褂的一角染上了些許紅色。

……

隨著晚上的到來,醫院的病患和家屬逐漸少了許多,到最後隻有零星幾人在醫院內走動。

安保處的保安穿著黑色的製服,提著警棍和防爆盾牌開始在醫院走廊巡邏。

整個醫院都變得十分寂靜。

一隊保安列著縱隊經過了雲崢身邊,見雲崢想進產科,突然就停了下來。

“你,是幹什麼的?”打頭的保安是一個絡腮胡,他死死地盯著雲崢,冷漠地問道。

“是家屬嗎?這個時間,我們已經清場了。”

雲崢本來想說“家屬”,聽後話音一轉,淡定地回答:“我是皮膚科的主治醫師。”

絡腮胡保安聽後更加警惕了,打量了雲崢半響,這才繼續說道:“你,是新來的吧?”

“以後下班時間也要把製服穿上,不然我們的兄弟誤傷你,就不好了。”

說完,絡腮胡一揮手,從隊列裏麵走出來2個保安,“我讓兩個兄弟護送你,把衣服穿上,下不為例。”

說完,絡腮胡就帶著剩下的保安走了。

什麼護送,明明就是監視。

雲崢撇了撇嘴,還是很老實地回去穿衣服了。

2個保安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麵。

雲崢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開燈,自然也就沒有看到衣角正逐漸蔓延的紅色血跡。

他把白大褂穿好後,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那一片血紅在全身的白色上特別顯眼。

兩名保安對視了一眼,手握警棍,猛地朝雲崢腦袋來了一棍。

但雲崢沒暈,隻覺得痛得眼冒金星。

“幹什麼啊兄弟們?we are family!”這句英文是跟綜藝裏的老鄧頭學的。

一名保安將雲崢製服在地,另一名保安拿起對講機說道:“報告王隊,發現一名冒充醫院醫生的人,已被我們擒獲!”

雲崢不敢置信,你們在說什麼啊?

37度的嘴巴,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是誰一下午坐堂看診,是誰獲得了患者的表揚?

是我啊,雲神醫啊!

突然,雲崢想到了什麼,掙紮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

他發現了那逐漸蔓延的血紅。

他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可是,他的衣服為什麼突然會變色?

剛剛見過的絡腮胡帶著隊伍走了過來。

一臉冷色,大手一揮:“走,押走!”

雲崢被一路拖著帶下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