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江家人都身著一身黑衣,胸口別著小白花。
天上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雨,雨滴滴滴答答落在放在江老太太墓碑上的花上。花的花瓣上很快凝起了水珠,葉子也一抖一抖的。
照片上的江老太太露出了一臉慈祥的微笑。但是她真的開心嗎?直到到死亡的最後一刻,沒人知道她當時是什麼感受。她一輩子都在對別人強顏歡笑,活著的時候是,死了的時候亦是。隻不過活著的時候由她,死了卻由不得她。
江家每個人手上都握著一把黑傘。江紫抬頭,看見了縈繞在頭頂的陰霾;江小榆抬頭,看見了在頭上遮風避雨的傘。
江紫的內心平靜的很,沒有意料中的難過和傷心。她仿佛感到了一股嘲弄,自己的親人一個接一個離自己遠去。雖然她不是很受打擊,但是她最近幹什麼都沒心情。
江恭城坐在辦公室裏,抽著雪茄,看見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以前就算窗外下大暴雨打雷刮風,都不能吸引半點他的注意力,可是今天,他明顯也心不在焉。
“劉秘書,你先出去吧!”
江恭城知道這樣說會讓劉秘書很傷心但是,那又怎樣呢?
“啊?哦”
劉秘書明顯的錯愕了一下,然後退出去了。
緊接著江恭城叼著雪茄踱步到了窗前,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情不自禁流下兩行清淚。
“老婆子,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老婆子,雖然沒說好攜手走完下半生,但是你怎麼走這麼快啊!嗚嗚~”
遠在他國的黎紫玉通過組織得知了母親去世的消息。心裏沒有一絲絲波動。曾經,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舍下,這一次她也能舍下自己的親生母親。
沒有任何事,也不應該有任何事,擾亂她的思緒,阻礙她為了科研事業奉獻終生。她可不像那些庸庸碌碌的人一樣,需要靠著別人的鼓勵,溫暖,和愛在世界上苟延殘喘,在她的觀念裏,如果能消滅不開心的事,那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能影響到她。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個戴著藍色麵具金邊麵具,身材魁梧的男人得意的從腰間抽出手槍,放在嘴邊吹了吹。
“都辦妥了。”
“很好,快過來上炷香吧!”
麵具男把槍別在腰間,用雙手捏住三炷香,虔誠的衝麵前的祖宗牌位拜了三拜,緊接著恭恭敬敬的把三炷香插在了麵前的香爐中。
門外的牌匾上赫然寫著宮家祠堂四個大字。
江家近些年發展勢頭很猛,壟斷了幾個碼頭,導致宮家運送藥劑的渠道斷裂。派人去跟江家談,沒想到好言好語好商量著來,江恭城那糟老頭子一點都不給麵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而宮家,正是背後支持神秘組織的勢力之一,專門根據科研成果製造藥劑發往世界各地。由於神秘組織要求技術保密,所以藥劑隻能偷偷偽裝成其他的藥品過關。以往隻要給足了錢,碼頭的那些人家都讓過。
但是,這個江家由於收購碼頭花費了不少錢,居然想從他宮家身上放血。真是宮家平時低調的很,他江家理所當然的裝傻充楞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