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麼!我醉酒都做了什麼!(1 / 2)

楚胤澤將荷包重新放回了匣子裏,緩緩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他看著窗外,眼裏是看不清的思念。

雪已然停下了,高牆外月光高掛,皎潔而明亮,流光直滯人間。

宮牆內,隻餘冬夜裏涼風習習的細微響聲。

而須臾,屋頂幾不可察的一聲瓦片輕響,緊接著一個身影躍進殿中,執劍行禮。

“人尋到了嗎?”楚胤澤望著窗外的月亮,左手磨搓著白玉,眼底映出幾抹悲色。

暗衛搖搖頭,安慰道:“陛下也不必過於擔憂,您才開始尋了幾日,再過一些時日應當就有消息了。

楚胤澤沉默,片刻才回眼看暗衛,並措不及防地拋了一綻金子過去,笑道:“賞你的,回去自己找荷包包起來。”

暗衛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金子,憨笑道:“謝謝陛下,陛下新春快樂!”

楚胤澤看著他的模樣輕笑了一聲,打趣道:“衛覺,你說我是不是該換個聰明一點的暗衛了?”

衛覺收起了傻笑,輕咳了一聲,一臉正色道:“回陛下,其實衛覺還是挺聰明的。

楚胤澤無奈道:“允許你休沐幾日。”

衛覺眼神亮了亮,笑道:“謝陛下,陛下晚安,屬下先回去了!”

話畢,衛覺就“咻”的一下躍出了窗戶,寢宮重歸了靜默。

楚胤澤往後算了靠,右手輕撐在桌上,抬起左手,看著手中的白玉出神,墨色暈染過的白色流蘇垂落墨色的衣袍上。

這枚白玉原是有一對,隻是另一枚被他掛在了傘柄上,送與林婉悠的那夜竟忘了解下,便也就罷了。

他想起方才林婉悠那醉醺醺的模樣,不覺勾了勾唇角。

半夜裏下起了驟雪,狂風呼嘯,暗夜無際,白晝遲遲不至。

次日,林婉悠從夢中清醒,頭痛欲裂,她也一手捂著頭一手苦難地撐起身來。

“彩蝶。”她朝殿外輕喚了一聲。

彩蝶聞聲推開了殿門,匆匆進入內殿,她掀開了半邊床帳,擔憂問道:“太後可是頭痛了?

林婉悠強忍著不適點點頭。

“昨日您喝得過多了些,回來時奴婢給您喂醒酒湯您都給吐出來了,奴婢再去給您熬一碗,太後先躺下休息一會吧,好受些。”

說罷,彩蝶扶著林婉悠重新躺了回去,給她蓋好被子正要走,就被林婉悠輕輕拉住了衣角。

“今日陛下還來嗎?”林婉悠問道。

“已經過了午時,陛下大概不會來了,您先好好休息。”說完,彩蝶笑著拍了拍林婉悠手,退了出去。

林婉悠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舒服了些許,她閉著眼睛也睡不著,東想西想間,腦子裏竟閃過了一個畫麵。

她立馬捕捉,深入回憶,竟是她拉著楚胤澤的手撒嬌,還喊他哥哥?!

林婉悠頓時不鎮定了,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是夢吧?

可是想想似乎又是真的,好尷尬,以後沒臉見楚胤澤了……

她絕望地一頭紮進了棉被裏,低聲哀嚎了一聲,真想逃離……

可是一想到他居然還背自己下來,那他也並不像傳言那般冷漠無情,要不然她現在已經凍死在屋頂了。

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呀,她都還沒釋懷,殿外就傳來了太監的叫喊:“陛下到——”

林婉悠愣住了,他怎麼這個時候來啊……

外殿,楚胤澤剛踏入殿門,用手輕拍落在身上細小的雪花,抬頭環顧了一圈,殿內竟無一人。

“人呢?”楚胤澤語氣平淡。

他話語剛落,彩蝶便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見到他時,彩蝶愣了片刻顯然是沒料到他會在這個時辰來。

彩蝶忙走向前,行禮,解釋道:“太後昨日飲酒傷了身子,這會子還未起身呢,恐煩您白跑這一趟了。”

楚胤澤想起昨夜的事,轉頭看向內殿,重重的紗簾珠幕遮擋,什麼也看不著。

楚胤澤回過神,問道:“她如何了?”

“太後說頭痛得厲害,奴婢去熬了一碗醒酒湯,正要送去。”彩蝶回道。

“請太醫來瞧瞧吧,昨日夜裏冷,別是染了風寒,“楚胤澤道。

“是。”彩蝶應聲道。

“既然母後身體不適,朕便先回去了,今夜再來尋母後用膳,煩請轉告。”楚胤澤說這話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抬高了聲量。

話畢,楚胤澤便轉身出了殿門。

林婉悠在內殿聽得清清楚楚,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頭都顧不得痛了。

見彩蝶端著藥過來,她一把接過,

氣差點沒順過來,頭都顧不得痛了。

見彩蝶端著藥過來,她一把接過,一口就給悶了,喝完才知道苦,微微皺眉。

“他今晚為何要來陪我用膳?我可以自己吃。”林婉悠憤憤道。

林婉悠現在還尷尬著呢,在一個不熟的人麵前撒嬌。

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想見到楚胤澤。

彩蝶見她這副小孩子心性,不禁笑了笑,解釋道:“大年初一本是宮中家宴,可如今陛下方才登基,嬪妃子嗣俱無,先帝的兒女也都不在宮中,這家宴是如何都辦不成的,唯有您至少在名義上還是陛下的親人,不來您這,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