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烏樊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五日後,身上的虛弱buff消失她也能撐著身子坐起,這幾日斷斷續續的清醒讓她和梁箏有了短暫的交流。
她的這位便宜小娘子屬實是有副好相貌,那高高挽起的婦人發髻也絲毫不減少女的靈動嬌俏半分。
這也讓她稍稍開心雖然知道對方不過是與自己契約三年做的假夫妻可麵對如此美人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梁箏剛端著早飯進到屋內就見本該躺著的人撐著手已經坐起,這會兒見到自己還衝著自己一笑,麵頰上極速升溫。
當初見到自己這位相公時她就暗自感慨過原來那位烏老先生能讓阿娘與一眾姨婆念念不忘是這樣的好風采。
這會兒有著鮮活神態的烏樊更是讓梁箏心頭咚咚直跳。
“你怎的起來了。”注意到自己失態,梁箏趕忙放下碗筷,去攙扶著烏樊。
烏樊趕忙擺擺手表示不用嘴裏說著:“不用,我這樣已經很好,隻是腿好像沒了知覺隻怕是再也不能雙腿下地了。”
說著還拿手重重的敲在膝蓋上,被子下的那雙腿毫無起伏。
梁箏心下一沉原以為烏樊醒來,她們家會漸漸好起來可看她的樣子。她們這種小農戶家中的男丁要是失去勞動力那會被村人瞧不起甚至還會有人上門欺負,轉念一想也好在她本就是殿梁村的人應該沒什麼人會上門找她們的麻煩,不過也要開始實打實為生計發愁了。
雨落,天有些涼。
烏樊靠坐在門邊手中削著土豆,這個陳朝還是和她印象裏的朝代不一樣,至少土豆紅薯這種舶來品沒有這麼早出現,而陳朝這已經是主糧的一種並且是賤物,一文能買好幾斤。
她這會兒也對自己穿越的這個身份有了個大概的認知,在她能坐起後不久她的小娘子就帶著大夫上門幫她看了下腿。那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也道藥石難醫需要找醫術高明的大夫來幫忙紮針或能有所起色。
大家都明白以目前烏家的情況她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完了。
不久後那位麵相可怖的烏婆婆也就是她名義上的阿娘就來到房中與她談天。
烏樊也沒打算隱瞞她穿過就是女兒身,這位婆婆家的是個兒子,她不良於行瞞不住的。
可誰知老婆婆隻是醃麵笑了一下才笑她傻。
腦海中的那個ai也跟著嘲笑起自己:“宿主你都躺床上這麼久了,一直是這位大娘在照顧你的。”
一時語塞,可烏樊還想解釋她並非原來的“烏樊”大娘隻是擺擺手表示她心裏有數,烏樊隻要照顧好梁小娘子,接著人家的運勢她們母女才能活下去,讓她記得慢著點人家不能透露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
當時烏樊內心裏就在瘋狂的吐槽,都是假結婚了幹嘛還要瞞著人家自己是女兒身,那梁小娘子看著也不像多話的。
可她看著烏婆婆那隻耷拉下來的眼睛,話也跟著咽回去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今天是收麥的日子,梁小娘子和她提過家裏的田佃出去了今日是要去收租子順便幫著一切收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