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烏樊醒來就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兩隻胳膊與手腕。
在這個毫無現代科技的原始社會,烏樊忽然覺得生活很艱難,尤其是自己才勞作了一會兒,今天就整個人疼的不能動彈,可看著家裏光禿禿的牆壁,牆角下放著的缺腳木凳,總歸還是要起來去生活的。
雙手撐著身子才剛使勁,背上傳來的疼感讓她悶哼了一下。
忽然一雙手扶著上了烏樊的肩膀幫著她抬起了身子。
烏樊知道是誰她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
聲音很小帶著點怯怯的,連帶著梁箏的臉上也跟著燒了起來,明明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烏樊背對著她,梁箏又瞧了她兩下最終還是受不了這奇怪的氣氛留下句早飯好了就跑走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烏樊才轉過身這會兒她的臉紅透了,那會兒箏娘扶她時她的背不小心碰到了箏娘,那種感覺讓她心悸。
偷偷從枕頭下抽出裹胸布將胸纏起強撐著身子拿過拐棍來到堂屋,桌子上還剩下一碗紅薯粥和一個蒸蛋但是不見箏娘。
梁箏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臉上燒的她整個人暈乎乎的,等出了門也發現自己正在往爹娘家的方向在跑。
這會兒趕忙安慰自己冷靜下來又想起昨天烏樊說的事情,便也沒有回去繼續往爹娘家去。
這會兒梁家早就起來了,地裏的東西早幾日前梁家老兩口就忙完了這會兒都在家裏吃著早食。
梁老爹坐在院子裏叼著煙鬥忍不住歎氣,那次賠償讓家裏的銀子去了大半,這會兒箏娘也出嫁了,家裏也越發的冷清。
一想到女兒梁老爹又吧嗒吧嗒多抽了兩口旱煙。
“爹!”
好像聽到了女兒的聲音,梁老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又一聲爹,他才抬起頭看著站在院子外的梁箏。
臉上的褶子都笑的皺成一團,連忙站起身讓女兒進來,繼而又想到這會兒才早上她怎麼會來。
“箏娘你怎麼回來了?烏大郎沒和你一起?”梁老爹板起了臉問著梁箏。
梁箏見到老爹黑漆漆的臉倒也不畏懼上前挽著她撒著嬌道:“爹~阿兄在嗎?我這回來是有事和阿兄商量,大郎腿腳不便所以隻有我自己回來。”
院子裏木料稀稀拉拉的堆著,刨子上也積了灰,都不見漆桶掛在柵欄上,平日裏阿爹早上起來後總要把那些老把什拿出來刨一刨說是不動容易鈍。
看來阿兄打死人的事情對家裏還是影響很大,心裏暗暗下決心待會兒一定要說服大哥和烏大郎上山。
梁源聽到妹妹的聲音從正屋裏出來,喊著小妹又趕忙讓阿娘準備點吃食,讓梁箏快進來。
“娘,不要忙了,我已經吃過了隻是來找阿兄有事。”梁箏連忙拉著準備忙碌的阿娘,拉著人一起坐到桌前。
梁大娘見到女兒有些開心也就跟著坐下要聽聽這個女兒要說什麼。
“阿兄現下農忙已過,大郎和我商量要去山上采些藥去換些錢過冬。不過你也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已經上不去山了,所以我們商量著和阿兄一起合作,阿兄帶大郎上山由大郎來辯藥,到時候五五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