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情開始焦急,嘴中的話語顛三倒四,不停的說著。
“是他們,我父親都死了 就我一個,一個人了”
隨即看向賈瑚,“公子,你信我,是他們,他們搶占了我家的地,還想逼我為奴,我不願,這才跑了出來。”
女子又怕賈瑚不信,在地上哐哐磕頭,很快就開始流血。
賈瑚似有不忍般的閉上了眼睛,緊握拳頭,微微顫抖。
在外人看來就是賈瑚氣到憤怒,而隻有賈瑚知道,自己有多興奮,隻怕下一刻自己就要放聲大笑起來。
就這嗎?真的是浪費他的期待。
賈瑚一邊想著,一邊將女子護在身後。
賈瑚將袖子裏麵的銀子掏了出來,扔到男人麵前,“拿去,以後這位姑娘和你們毫無關係,如若再有你們欺擾他,我必去京城告你們一狀,到時候這江南的是否會有人保你們可就不得而知了。”
幾人互相之間對視了幾眼,看著達成了主人吩咐的事情,便撿起地上的銀子轉身走了。
“多謝公子,公子大恩無以為報,如今芸娘願侍奉公子左右,還望公子成全。”
芸娘抽抽噎噎,跪坐在地,露出細膩的脖頸,神情悲傷,仿佛一隻引頸受戮的天鵝,渾身散發著悲淒。
賈瑚看著眼前的女子,意味不明,而李意也隻是站在旁邊,並未多話。
遠處的人看著賈瑚並不搭話,向著一些人示意了個眼神。
此時散去的人群又圍了上來,紛紛開口:“公子是個好人,這女子如今淪落如此境地,之後怕是會被報複,如今公子收了她,倒也是一樁美談。”
“是啊,是啊,公子一看就是個善良的,想必不會看這女子孤苦無依吧。”
“公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總不能現在插手不管吧。”
一群人將賈瑚幾人圍了起來,言語中仿佛賈瑚不將女子收下就仿佛犯下滔天大罪一樣。
賈瑚笑著看著這一切,仿佛在說的人不是他。
漸漸的人群也在賈瑚的注視之下,沒了聲音。
“諸位鄉親,我如今不過十歲之齡,尚讀了幾本書,也知道女子的清白之重要,這當街討論他人,我也做不到。”
賈瑚揮了揮手,“不過大家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隻是我現在不過出門求學,隻怕唐突佳人,我有一個好法子,倒也可以安排這位姑娘的後路。”
芸娘死死的盯著賈瑚,看著他輕描淡寫之間決定自己未來的命運。
“我家在江南有一故交,乃江南織造甄氏,待我修書一封,想必這位姑娘也能得到極妥的安排,還能夠不遠離故土,實乃良策。”
芸娘瞪大了眼睛,不,她不要再回到那個魔窟。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李意正目光凜冽的看著他,眼中布滿寒光。
遠處的男人看著這荒唐的一幕,氣的要死,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怎樣都能失敗,然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隨著他的離開,原本在人群中煽動的幾個人也偷偷退去,一切都好像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