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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羅娜,那個……你以前,該不會……真的是一個國家的公主吧?”桃子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有說過我不是嗎?”專心看書的佩羅娜隨口回答,可也就是一瞬間她反應過來,迅速抬起了頭,眼光變得有些莫測:“你剛才問我什麼?”

“呃……就是,公主,那個……”桃子吃驚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佩羅娜的目光從桃子臉上轉移到她手中那本介紹惡魔果實的書上,心中了然,於是語氣又變得緩和起來:“果然,那篇人物采訪是收錄進了這本書裏啊。”

桃子抱著書走過去,坐到佩羅娜身邊,腦子裏亂哄哄一片:“這書裏說的吃了靈靈果實的公主是誰?”

“我的母親。”佩羅娜把自己的書闔上,從善如流。

“那……這裏的采訪後記提到的,‘當筆者再次拜訪這個國度時,這裏卻已成一片廢墟,目及之處是殘垣斷壁,夕陽昏鴉。’難道……”桃子小心翼翼地問。

“國滅了,在我4歲還是5歲的那一年,反正是滅了。大家都死了,隻有我活著。”佩羅娜麵對桃子的困惑,娓娓道來,像是在敘說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像一個旅人在敘說著曾經遙遙的隔岸觀火,“當時餓極了,看到一顆果子,也沒想太多就吃掉了。味道難吃得要命,但是我想活下去就不得不吃。誰知道因禍得福,擁有了靈靈果實能力。後來遇到了莫利亞大人,他欣賞我的能力於是就把我接走了。”

佩羅娜草草地說完後,扭頭看向桃子:“你要是想對我表示遺憾或者同情,大可不必,這些年我沒吃過苦頭,生活得很好,在莫利亞大人送給我的嚇人娃娃、布偶軍團的服侍下,我一直是公主的待遇。”

“我沒有想過要同情你啦……”桃子側著腦袋接著問,“國滅的原因是什麼?是政變,還是遇到海賊嗎?”

“不,是世界政府派的軍隊。”佩羅娜平靜地回答,“我的國家不願意加入世界政府的麾下,遭到的懲罰就是漫天的炮火和硝煙。皇族幾乎都死絕了,國民被當成苦力送往世界各地。如果不是這樣,憑我是公主的身份,是應當可以向世界政府要求庇護的。”

“有想過報仇嗎?”

“報仇?別開玩笑了,我對做這種事情從來不感興趣。這世界上對我重要的隻有庫瑪西,而隻有莫利亞大人能讓庫瑪西複活,所以我要跟著他。”

“庫瑪西?那隻熊?”桃子皺眉有些難以理解。

佩羅娜笑起來:“那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從小我就喜歡到哪裏都抱著它。”

“等等,你說你是因為庫瑪西才跟著莫利亞,也就是說你其實並沒有對莫利亞忠心耿耿什麼的?”

“如果莫利亞要死,我絕對不會陪著他一起死。但是如果他還活著,我希望他能把庫瑪西複活。”

桃子恍然大悟:“所以說,當路飛快要把莫利亞打飛時,你沒有選擇留下來,而是逃跑?”

“你知道得可真清楚!”佩羅娜有些起疑,說道:“就我所知,那個茶渣頭並不知道這件事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呃……”桃子咬了咬嘴唇,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和盤托出。

本以為佩羅娜會大吃一驚大呼小叫一番,沒想到她隻是輕輕笑了一下,說:“原來跟我一樣啊,都是在一夕之間天翻地覆。我一直相信活下去總會有好事發生,看,就像現在,我和你能夠坦誠相待。”

“嗯,認識你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桃子展開胳膊,給了佩羅娜一個擁抱。

“那……等我和索隆都要回去找自己的夥伴時,你還會留在這裏嗎?”桃子問。

“到時候,我想我會出海,去找一找莫利亞大人吧。”佩羅娜看著天花板有些無奈的樣子,“我總覺得,還是回到有歸屬感的人的身邊會比較好。”

“你猜鷹眼聽到這句話會不會傷心?”

“……”

……

等索隆和鷹眼完成了一天的修行,疲憊不堪地回到古堡時,古堡裏的兩位公主關係已經變得更加親近,一起擠進廚房裏說說笑笑。索隆把刀靠著沙發放下後,看著廚房的方向感歎道:“那兩個人的感情還真是好呢。”